“裁是裁好了,娘娘……”夏枝的聲音遊移著還想再說甚麼,卻被蘇錦墨出聲打斷。
在大齊,把淩花小楷寫得如此清婉靈動,超脫蕭灑的除了淩花夫人,竟然另有一個蘇錦墨?
此時的蘇錦墨梳著高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黑檀木簪,素手重拈著一根鬆煙墨條在辟雍瓷硯上研磨著,中間一個青花纏枝香爐,嫋嫋升騰起絲絲縷縷的煙氣,本就彷彿天人的蘇錦墨隔著煙霧看起來如真似幻……
蘇錦墨從桌下拿出一本詩集――剛纔端賴它!
蕭儼皺眉看著麵前神情澹泊的蘇錦墨,看上去那裡是在受罰?清楚是在熏陶情操修身養性……
蕭儼神情震驚得看著剛纔由蘇錦墨一筆一劃親手寫出來的這些字,這些可都是極其標準的淩花小楷,跟幾年前在那家酒樓看到的那幅書畫上淩花夫人的筆跡一模一樣!
“不消了,我不困。”蘇錦墨站起家活動著有些痠麻的手腕。
在當代蘇錦墨的爸爸是一個酷好書法的人,蘇錦墨從小就拿著筆墨紙硯當玩具,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寫出比較都雅的簪花小楷了,再厥後行書隸書草書蘇錦墨都寫的不錯,並且練就了一手臨摹彆人字體能夠以假亂真的本領。
這本詩集是剛纔蘇錦墨清算原仆人東西的時候在箱籠裡翻出來的。
“夏枝,紙都裁好了嗎?”蘇錦墨淡定清淺的聲音從微開著透氣的雕花窗欞飄進了蕭儼的耳朵裡。
“娘娘,王爺走了?”夏枝端著茶盤從內裡腳步輕巧走出去看著蘇錦墨問道。
眼神快速一頓,起家微微屈膝道:“王爺。”
蕭儼一次路子淩花鎮曾在一家酒樓看到過淩花夫人親筆謄寫的一副字,固然也有幾年了,但是蕭儼一貫過目不忘,那筆跡記得非常清楚。
蕭儼冷聲開口。
在擔憂和惶惑中蘇錦墨一夜未眠抄完了五十遍的《女論語》。
一邊想著蕭儼就在一旁翹首以盼。
“夏枝,你的意義我懂,我也明白你是為我好……”
“凡為女子,先學立品,立品之法,惟務清貞……”
見其緊盯著本身握著紫毫筆的那隻手,蘇錦墨朱唇緊抿。
“你已經在抄了?”蕭儼的語氣滿不在乎踱到蘇錦墨身邊,看著她剛纔擱下的那根墨條問道。
蕭儼看著蘇錦墨神采中看不出任何情感:“你抄你的。”
蘇錦墨點點頭然後看著夏枝手上的茶盤道:“端過來吧,恰好我感覺有些口渴。”
聽到夏枝提起這字,蘇錦墨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蘇錦墨抄了有半頁紙,再昂首蕭儼不曉得甚麼時候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