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不耐之意蘇霜染聽得逼真,手頭行動稍有停頓,隨即快了很多。而那邊湘宛淳早已闔眼斜躺。說是興趣正濃,誰也看得出她實在並不有味,不然蘇霜染褪衣服的會兒人不該不為心動地昏昏欲睡。
湘宛淳抿唇遲遲不見迴應出乎蘇霜染的料想,一橫心卻更涼,她香舌捲進細精密密深探。曾幾高高在上的女人,現在放低身材隻為討得人一份歡心,感到唇上的軟纖細涼,湘宛淳眸光驟冷,看不明情感地攬腰的手漸漸移上後背。
攥緊的手心落下一串深陷的新月印,蘇霜染麵上卻看不出半絲被指甲咯疼的跡象。
如煙舊事倏然湧入腦內,那倒是一段非常隔心的日子,蘇霜染恍忽半晌再度回神,瞧見麵前湘宛淳極其陌生的模樣不免暗下眸光,隨即那絲感慨藏匿了去,取而代之的腐敗目光帶上一抹暖色,蘇霜染幾乎忘了,把她推入如許兩難地步的禍首禍首恰是湘宛淳。
再看麵前人一片霧矇眼眸裡透出的戲謔味道,蘇霜染抿唇,麵色沉下幾分。
一片清冷的身子被人圈環,柔嫩緊知心口,蘇霜染內心出現陣陣波瀾,但是抬眼竟對上湘宛淳略帶調笑的眸子。伸手推搡卻被人環臂紮緊,惱得蘇霜染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湘宛淳洋洋開口,話中寒意掩遮不下:“彆覺得本宮對你故意你便能夠肆無顧忌,奉告你,本宮耐煩但是有限的。”
“得貴妃言明,臣妾也深有同感。”蘇霜染淡聲應道,這話實在不該拿來講她,湘宛淳自個兒不也如此?素手染蔻丹,麗顏傅胭粉,甲如赤豆紅,人比桃花豔,回眸百媚笑,千嬌多情生,原是靈清女,溫知己善明,多多事情故,足失凡塵裡。
被彎闔鳳眼直勾盯著不安閒,蘇霜染唯有背過身子將中衣褪下,盤起的緞發恰好讓大片雪肌置露空中,當真是秀色可餐。
一麵摸著脖頸上的金鎖,湘宛淳鼻音顯重地懶洋問道:“莊妃莫不是覺得本宮有阿誰閒情逸緻等你一件一件漸漸脫罷?”
明顯內心怨懟不滿,手鬼使神差探了疇昔,正欲碰觸湘宛淳的睡顏蘇霜染又及時覺悟,一麵暗自驚奇一麵欲把懸垂的手收歸去,豈料這時葇荑被湘宛淳緊緊握住。蘇霜染不改麵色,內心卻為方纔失神之舉非常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