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成帝聞言昂首,看著羌族使節道:“王子先前不還在擔憂公主?現在皇後令人來報,公主與惠妃相談甚歡,隻是現在天氣漸晚,皇後便先讓公主在宮中安息半晌,以後一道插手晚宴。”
而此時前朝,又是另一番風景。
“謝皇上與皇後孃娘體恤。”和婕妤聞言麵露欣喜之色,“皇上與娘娘考慮如此之殷勤,嬪妾真是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
兮離聽到此處,眉一挑道:“容貴妃可真是越來越不成模樣!瞧你說的這是甚麼話!本宮還當你比來慎重了很多,怎的還是如此打動!現在各國使節到來,你這個模樣如何行貴妃之事?白白讓人看了笑話!你再如此,莫怪本宮持續讓你閉門思過了!”
“也是皇上憐你離家多年。”兮離笑道,“如果冇甚麼彆的事,便回宮去籌辦早晨的宴會吧,現在見到孃家人,可要好好打扮一番了。”
“和婕妤倒是謙善。”兮離卻冇有多作膠葛,對和婕妤道,“本宮本日叫你來,是因為早晨設席,皇上指名叫你也參與。待到本日宴會結束,你能夠召見隨行女眷進宮麵談。如果要見一見越國使者,明日未時(13點至15點)也可召見,不過一個時候使者便須出宮了。”
惠妃聽聞亦笑道:“還是皇後孃娘考慮全麵,隻是如果讓公主歸去使館,舟車勞累,也是不當,皇後孃娘這裡又有四皇子與至公主……不如讓公主去比來璃掖宮歇息,待到了時候再派人通傳?”
“急甚麼!”兮離淡淡看她一眼,“羌族公主進宮之事,是皇上的意義,你也彆黑著臉,非論你是甚麼心機,這公主進宮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不會竄改,如果一會兒宴會上還是這副姿勢,觸怒了皇上,可彆怪本宮冇提示過你。”
“提及來,此次王子攜公主前來,不知是為了何事?”曄成帝淡淡問道。
“你也殷勤。”兮離朝慕依道,“便如惠妃所說,公主先暫在璃掖宮好生安息,如果皇上那邊有動靜,本宮再通傳與你。”
此時,中間一個小寺人俄然上前,在曄成帝耳邊私語了幾句。
“本來如此。”惠妃讚歎道,“倒是嬪妾孤陋寡聞了。”說著,又慕依道,“是本宮冒昧,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朕也是有女兒的人,自是能體恤越皇愛女之心。”曄成帝聞談笑了笑。
慕依臉一白,正要說甚麼,卻聽容貴妃陰□□:“惠妃這是說的甚麼話!公主可還冇表態,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口稱姐妹,可不是壞了公主的名節麼!”
木耶聞言心中大石落地,對曄成帝道:“讓皇上見笑了。隻是汗父對慕依一貫寵溺,鄙人隻是怕慕依不曉得天高地厚,在宮中衝撞了幾位娘娘。”
“那裡呢!”惠妃起家扶起慕依,拉著她的手一邊拍打一邊道,“公主不必如此多禮。我們今後便是姐妹了,還要多多靠近纔是。”
慕依嘴唇動了動,看看上首幾人的模樣,終究隻能道了一聲是,便跟著身邊的宮人分開了。
“是麼!”惠妃笑道,“真是長見地了,和婕妤倒是博古通今呢!”
“那裡。”曄成帝敲了敲扶手,“聽聞慕依公主風雅活潑,行事非常得體,怎能說得上混鬨呢。”
“豈敢。”慕依強笑,拜了一拜,道,“娘娘這般,倒是慕依浮滑了。”
兮離複又對慕依笑道:“公主意笑了。現在公主遠道而來,本日覲見又是很多煩瑣禮節,想必早就累了,不如安息一會兒,待到皇上與各國使節商談結束,皇上會一道設席接待各國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