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10、第 10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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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聖一拍腦門:“我曉得了,師兄,這對主仆一個喬裝中毒,另一個千方百計向你討要六元丹,假定滕娘子把藥分給了她們,又或者師兄擺的不是五藏陣,六元丹不就被她們順利誆走了嘛。”

她神采灰敗,再次瞥向段寧遠,段寧遠神采龐大,卻並未躲開她的視野,她心中模糊燃起了一絲但願,傳聞鎮國公跟京兆府尹是莫逆之交,隻要段寧遠肯出麵,也許另有轉圜的餘地。

他上馬以後,屈指呼哨一聲,暗處裡快速竄出道暗影,逼近藺承佑,一躍上了馬背。

滕玉意在車內獵奇問:“小道長有何事?”

“你就臨時起意喬裝中了妖毒?”

滕家的犢車前垂著一道翠色描金的車幰,裡頭靜悄悄的,簾子一卷,杜夫人探頭出來,可開口說話的倒是車裡的滕玉意,隻聽她笑道:“多謝夫人美意,不過不必了。頭先在紫雲樓裡,當著浩繁長輩的麵,已將事情分解明白了,我年紀雖小,內心卻並不胡塗,我都能想透的事,長輩們隻會比我更明白。我表姐剛服了藥,路上不宜擔擱太久,這就要走了,夫人不必相送,也請段小將軍莫擋在前頭。”

她本就生得極貌美,說話時肩膀微微顫栗,加上淚珠雙垂,很有些梨花帶雨的柔婉之態。

管事娘子冒死點頭,隻恨口中塞著足襪。

董二孃淒楚地說:“阿爺說,‘長安城病重之人何其多,如果個個都跑到成王世子麵前求藥,世子是給還是不給?清虛子道長那番話聽似不近情麵,實則替世子省了多少費事。罷了罷了,求藥是冇希冀了,倘或阿孃是以救不活,也是命該如此’。”

主子們紛繁牽頓時前,那幾人移步下了台階,搶先那人紫袍玉冠,通身玩世不羈的作派,不是藺承佑是誰。

杜夫民氣中感喟,段文茵這番話意義再明白不過,不過想說少年郎都有犯傻的時候,即便段寧遠與董二孃有私,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倘若打動之下退了親,今後一定遇得上比段寧遠更好的夫婿。可顛末今晚之事,彆說玉兒的態度不容擺盪,連她這個做姨母的也不會再同意這門婚事,她不清楚段寧遠究竟如何熟諳董二孃的,但少年人一旦情動,心就收不返來了。

段文茵麵色微微一僵,改而笑對杜夫人道:“杜姨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記恰當初寧遠和玉兒訂婚的時候才十二歲,一晃七年疇昔,玉兒及了笄,寧遠也十九了,但他畢竟年未及冠,行事不免有莽撞的時候。

不久清虛子道長當眾發話,成王世子命格奇崛,需留著此藥防身,除非大魔反叛或是情勢危急,斷不能拿來舍人,不然世子本身會有性命之攸,此話一出,才完整斷了京中人的念想。

藺承佑的坐騎是一匹蕭灑威昂的駿馬,紫鬃雪蹄,飾以錦韉金絡,約莫是番邦進貢的,毛色極其殊異。

段寧遠不知有這番盤曲,震驚過後,神采又丟臉了幾分。

段文茵忙要開口,杜夫人卻又道:“再者說,婚姻大事絕非兒戲,做姨母的豈能胡亂出主張?過幾日妹夫就回長安,究竟該如何,妹夫自會決計。夫人熬了這半夜,想必也累了,再緊急的事,一早晨說不完,不如就此彆過,各自回府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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