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受罰。”兩人倉猝伸脫手,歸正逃不過一頓打,戒尺總比其他希奇古怪的懲戒手腕要強。
“如何根治?能有體例禁止就不易了。”
藺承佑提溜著絕聖的衣領,一徑把他拎出經堂:“光口頭包管是冇用的,不重罰你一頓的話,今後你還會犯蠢。”
藺承佑彷彿曉得他們在想甚麼,用戒尺悄悄拍了拍他們的頭:“昨晚在紫雲樓,眾煞從地底鑽出後,一度拋下你我,轉而去追廊下那群人,當時我覺得它們是奔著那些傷者去的,過後纔想起那些煞物都是草木所化,傷者已喪失神智,不至於引得草煞拋下近處的活物去追逐,是以必然有彆的東西激烈吸引著它們。想來想去,那群人當中,隻要一把翡翠劍最特彆了。”
“此事說來話長,承佑剛生下來的時候,清虛子道長就給他卜了一卦,說承佑到處順利,唯獨姻緣不順,今後他會在某位小娘子身上狠狠栽跟頭,並且此事冇法可解。這件事本來瞞著承佑,冇想到承佑長到七八歲時,竟然學會了卜噬,有一回他為了好玩給本身卜了一卦,成果跟他師尊當年算出來的卦相一樣。
但師兄為何好端端練那神通,他們至今不明白。
“然後呢?”藺承佑盯著絕聖。
“先給我好好罰跪。”
絕聖和棄智大氣都不敢出,淳安郡王是成王的弟弟,但兄弟倆並非一母所出,當年瀾王在原配歸天多年後,又娶了一名後妻,淳安郡王就是那位後妻所生,他名喚藺敏,人稱敏郎,足足比成王小了十六歲。
安國公拭了拭汗:“好了,見好了。”
絕聖和棄智捧首痛哭,這可如何辦,師兄動手隻會比當年的成王更不包涵的。
討情也冇用,誰叫他們自作自受,並且這總比被逐出師門強。
被罰禁閉之人,每日對牢一卷經,從早到晚地謄寫,因為冇有窗戶,連偷閒的機遇都冇有。
“明天借劍給師兄的阿誰滕娘子。”絕聖囁嚅,“昨晚我向滕娘子探聽竹林中景象的時候,滕娘子讓我拿癢癢蟲給她瞧一瞧。”
“事出變態必有妖,以是要弄個明白。”
絕聖和棄智看得逼真,心急火燎從藺承佑的衣裳裡頭取出一個玉露瓶。
藺承佑徑直把他們拎到觀裡最僻靜的雲會堂,偌大一間廳堂,四周都是通天的書架,架上卷帙浩繁,擺滿了各種經卷。
兩人抽抽噠噠把手舉得高高的,但是等了半天,戒尺都式微到他們掌心,兩人正感覺奇特,師兄忽又把他們倆拎了起來,展開眼,就對上師兄辨不出喜怒的黑眸。
絕聖嚇得一顫抖,糟了,師兄此次彷彿是真活力,一邊抹眼淚一邊偷眼看師兄,公然發明師兄眼底半點笑意都無。
成王殿下就不一樣了,隻要傳聞師兄肇事,定會趕來親身用這戒尺重重懲戒兒子,師兄是以冇少捱打。
“你們仍然照本來的打算去滕府,見到滕娘子後,照我說的做。”藺承佑回身一指書架,“先把《無極寶鑒》拿下來。”
藺承佑緊閉著雙眼,才一眨眼的工夫,白淨的額頭上已經充滿了汗珠,這病發作起來又凶又急,他腦袋中活像有一根鋒利的錐子在死命攪動,劇痛難忍,無休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