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57、第 57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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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後果結果說了一遍。

語氣很隨便, 但滕玉意還是捕獲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意味, 實在也不怪阿爺多心,昨晚的事的確輕易引發曲解。

滕玉意特長指在棋匣子裡攪了攪,棋子相互碰撞收回清脆的咯咯聲。

滕紹當真聽著,前陣後代兒做惡夢的事他曉得,但所謂“夢中預知後事”,他是一概不信的,此次又聽女兒提及這個,他原是心存對付的,但是聽著聽著,神采就龐大起來。

滕玉意愣了愣,不太短短一刹時,阿誰沉毅如山的阿爺又返來了,剛纔的失態像是從未產生過,阿爺已經開端沉著地思慮下一步該做甚麼了。

她屏息了一瞬,沉著地開了口:“阿爺,那些信是誰寫的?”

此生,她還是冇法從阿爺口入耳到本相。

當日女兒向他探聽這暗器的景象曆曆在目,當時她還未到綵鳳樓出亡,毫不成能曉得那彭玉桂就是凶手,他固然命令讓部下找尋這類暗器,內心卻不覺得真,哪知綵鳳樓冒出了這類罕見的銀絲暗器。

“不太肯定,不過我之前彷彿冇見過如許的人。”

想起宿世阿爺那雙因為牽掛她而閉不上的雙眼,她攥緊的手指漸漸鬆開了。或許,她應當信賴父親一次。

那封信上的奧妙,莫非比父女倆的性命還要首要嗎?

她記得阿爺的頭髮原是烏黑如墨的,但就是在阿孃歸天那一年,短短的兩月內,父親的頭上就像灑落了大把鹽花,陸連續續長出了白髮。

她曉得,接下來不管她如何問,阿爺都不會再正麵答覆本身的題目了。

滕玉意一愣,實在她早有這個思疑,因為當晚那人露麵時,她身邊隻剩一個端福了,那人外有大氅遮擋,手中又持有殺人於無形的利器,麵對他們主仆時,完整無需有所顧忌,可此人卻謹慎到連一件配飾都冇佩帶。

可光憑這一點,冇法鑒定彭震有謀逆之心,如果冒然上奏,朝廷一定會采信,淮南道與淮西道相互防遏,在冇有證據的前提下指責彭家有不軌之舉,說不定反而會引來朝廷對他滕紹的猜忌。

滕紹悄悄打量女兒, 前一陣女兒明顯待他密切了很多,可本日這一見,女兒眼神裡那種久違的疏離感又來了。

傳聞這些年四方異士向賢人進獻了很多道家異寶, 信非虛言。光這串玄音鈴,就可謂珍奇了。

就算真是彭震派來的,這幫人費經心力重新潛入京中,堆積那麼多懂邪術的技藝高強之輩,冒著被全城抓捕的風險,就為了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

“我夢到阿爺身後,一幫黑衣人進府中殺我,那些人像是衝著阿爺的書房來的,阿爺書房裡藏著一疊南詔國寄過來的信。”

滕紹仔細心細看了一晌:“此人下盤很穩,內力不輸端福。長安城如許的妙手,找不出幾個。你再好好想想,那根銀絲是從他身子右邊收回來的,還是從左邊收回的。”

聽了女兒這番話,他震駭到無以複加,莫非世上真有所謂“預知後事的夢境”?!不然女兒怎能預知他下一步要做甚麼。

滕紹沉吟半晌道:“既是青雲觀的異寶,你先妥當保管,成王世子一時取不下來,清虛子道長一定不曉得原因,比及清虛子回了長安, 阿爺親身帶你把鈴鐺還歸去。以是昨晚那厲鬼為何突入滕府,你可認得那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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