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映如姑姑又蹙起眉頭,“現在一想,倒是怪了。”
晟帝冷聲道:“不見!讓那丫頭還留在她身邊,便已是讓綺兒受委曲了,她還想要作何,難不成還想要那丫頭持續住在聖陽宮,做我大晟國的公主,實在是荒唐!她若還想要提此事,便不消再來見朕了。”
晟帝罵,“一個個的,都是犟種!”
晟帝淨手焚香,為逝去的老國師上了一炷香,然後向身側的玄機和尚看去,“國師大人邇來安好。”
倒是成心機。
“另有這四個世子,也不費心!南宮慎主動來挨板子就讓他挨去,公主正病著,北牧邀公主去郊野跑馬是如何回事!公儀熙又負荊請甚麼罪!也就衡西王世子省點心,曉得送綺兒西域寶貝來賞玩。”
“太後有一女一子。”映如姑姑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說之前更是擺佈看了看。
兩個月後是慶國宴,她不記得及笄宴是不是和慶國宴一起辦了,但記得這段劇情裡,為了凸顯假公主,確切將身為真公主的她寫得笨拙至極,出儘醜態,有了對比,更是使得四個世子對假公主更加傾慕。
殿內諸天神佛,八仙過海,抬頭看去猶被神明包抄。
她雖看太小說,但小說隻談關頭劇情,不講此中錯綜龐大的背景乾係,令她在很多事情上有些拿不定主張,又或者冇有眉目。
玄機和尚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勞陛下體貼,統統安好,晟國國運,終究走上了正軌。”
小說原著裡。
左隆垂下眼,“公主殿下說,住在東宮便好,不必大興土木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是。”左隆笑著說完,又問,“太後那邊來請了幾次,陛下您看。”
真公主回宮後,假公主得太後作保,仍留在宮中,明麵上是個宮女,但有太後撐腰,與主子無異。
國師一襲紅色法衣,立在晟帝身側。
厥後真公主德行有虧,學業無成,在異國使臣來訪時丟儘了晟國臉麵,四世子和群臣紛繁上書,要求規複假公主的公主身份。
卻冇想到,他千嬌萬寵了十年的孫女,是賊人之女,本該被他捧在手內心長大的百裡氏後代,卻因賊人狸貓換子,流落在外吃儘了苦頭。
晟帝在多重壓力下,為了不使晟國顏麵有失,規複了聖德公主的身份,聖德公主在接待使臣的宴會上大放光彩,為晟國爭光,晟帝便隻得認下了這個公主。
聖殿。
這麼些天,太後那邊固然送了東西過來,但冇有來看她,皇爺爺也冇有提到這事,就很明顯,太後和皇爺爺之間,臨時性生了嫌隙。
“讓他們參!”晟帝表情變好,“朕很多年,冇有這麼意氣風發過了!那四個小崽子,想住進東宮!哪有那麼輕易!”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晟國不似現在這般鼎盛,內憂內亂。太後要選一京中世家蜜斯,以公主身份去和親戎國,因太後之子七皇子幾次求娶咱仲家蜜斯,但太後意屬母族高家,便要選咱仲家蜜斯,也就是你母後去和親,但不知此事被誰捅了出來,最後不得不把長公主送去戎國和親,厥後兩邦交兵,長公主自裁在了草原上,太後便記恨上了蜜斯。”
玄機抿唇,答案顯而易見。
他罵完國師,回到南書房,翻了翻堆滿的摺子,又開端罵。
左隆趕緊將降火的茶奉上去,“陛下您消消氣,現在公主殿下剛回宮,內裡都瞧著呢,可不得可勁兒了把文章往上麵做,要主子說啊,定然是要多留公主在陛下身邊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