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著眸子，理了理捲上來的裙襬和褲腿，因為都濕了，也不好放下去，將沾滿藥酒的膝蓋重新擋住，隻能任由小腿赤在氛圍中，腳上的布鞋也滲入了雨水，更是沾著點點黃泥，將腳下的青磚踩出一片泥印。

屋子的各個角落，更是放了大大小小的盆罐，正在接從房頂漏下來的雨水。

他謹慎翼翼將mm裙襬下的褲腿往上推，暴露兩條在暗淡房間內白膩纖細的小腿，再往上，曲著的膝蓋上是一片烏青發紫，在白淨的肌膚上較著得有些駭人。

“吱呀”門聲響起，沈連綺抬起眸子。

老舊的木門上掛著銅鎖，長匙插出來，擰了好一會兒，纔將有些生鏽的銅鎖翻開。

“沈女人，自重。”

雖是三間看上去端方的青瓦灰牆房，但右手邊的房頭瓦片已經脫落大半，暴露了青瓦下支撐的木梁，左手邊的屋子外掛著幾串黃玉米，看得出是廚房。

小嬌捂嘴驚撥出聲，“如何那麼嚴峻。”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小嬌聽到酒釀湯圓，眼睛一亮，趕緊揮手，“嗯嗯嗯，大哥你快去吧。”

她俄然感覺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沈連成見mm哭成如許，有種本身犯下天大錯事的錯覺，但藥酒若不揉進肌膚，明日還是還是疼的。

她丟人的把臉埋進小嬌懷裡，小嬌站在椅子旁，小小的一個抱著姐姐，拍拍姐姐的腦袋，像大人般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坐吧。”沈連成也冇有來過先生家，向來冇有想過先生過的是如許貧寒的日子。

木門砰的一聲關上，小嬌戳戳懷裡的姐姐。

屋子裡響起沈連綺的痛呼聲，她雙腿想要躲開，卻被大哥臂膀穿過腿彎，緊緊扣住，任她用力也掙紮不開。

“嗯。”

濛濛細雨中，一身深青布衫的南宮賦舉著傘，立在院中，手中提著粗繩打結的淺青色女裙。

他抬著沾滿藥酒的手，想要去碰mm，又收回，“一會兒就冇那麼疼了。”

說罷，他出門去水缸旁洗了手。

木門後便是敞亮的院子和三間青瓦灰牆的屋子，雨水滴滴答答順著屋簷流下，滴進破了半邊的水缸裡，沿著缺口汩汩流下，順著長滿青苔的水溝一起冇入下水口中。

長年握筆和勞作的指腹壓上去時，細緻的觸感尤其較著。

“大哥，輕點，疼。”

沈家三兄妹：“……”

沈連成將藥酒在手心搓熱，覆在烏青的膝蓋上，抬眸往上看，“忍著點。”

但是，她所處的小說天下，就是這麼一個品級森嚴的殘暴天下，哪怕沈連成已經中了舉人，在長鹿縣，也並說不上太多的話。

正中的堂屋略微敞亮潔淨些，但收了傘才踏出來，雨滴便從天而降，滴在沈連綺的臉頰上，順著她的肌膚緩緩滑落。

沈連成從先生說的櫃子裡取出藥酒瓶，布塞上浸著濕漉的黃褐色，一看就是常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