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當真?”
但她才被推動大殿,腳步便定住了。
牢門被翻開,沈家兄妹被兵士趕出來,沈連成站在弟妹麵前,冷聲道:“我乃青州舉子,拿的是大晟國的文書,上京趕考合情公道,我家弟妹也有路引在身,並未犯下錯事,就算安南王世子要審,也合該給我們一個明白。”
氛圍本另有些壓抑的,但小嬌哭得突破了這類繚繞心頭的怖色,反而莫名有些好笑起來。
南宮慎“嗯”了一聲,“分開檢查。”
美豔絕倫,見之難忘。
周惟榮遠在青州,她說得更加順口,毫不心虛。
帶著冷意的笑聲在頭頂響起,“很好,周惟榮正在趕來江陵的路上,那你便等他來團聚吧。”
“彆哭啦,玫瑰飲必然能讓你喝上,我們是良民,大哥還是舉子,晟國律法,不得對舉子動刑。”沈連綺抱著小嬌,安撫她。
謊話一旦說出口,便好似成了真。
“殿下是說……”甲衣男人,也就是陳楨,刹時就猜到了南宮慎的意義,“那位宣稱是舉子mm的女人是……青衣聖女?”
但沈連綺等了好久,也冇有比及上方傳來的問話。
“明白?”陳楨嘲笑,“那就給你們一個明白!”
坐在高位的男人長眉冷目,一身玄色鎏金錦服,正垂著冷眸,用紅色絹布擦拭擱置在案桌上的劍刃,氣勢冷厲,殺氣驚人。
“民女和周郎在開春時瞭解,兩月前及笄,周郎便找了媒婆上門提親,但因為縣令大人要調任回都城,一時來不及辦婚禮,籌辦回了都城再辦,這纔沒有張揚。”
她信心滿滿地跪在地上,等候安南王世子問話,然後她再圓一圓,應當就差未幾了。
帥也是真的帥,不愧是擔當人之一,但恰好有種多看一眼,就會被對方一刀劈了的錯覺,令她敏捷垂眸看地,恐怕本身臉上的神采透露了心底的設法。
“青衣教眾?”沈連綺和沈連成的神采同時一變,這是,把他們當作了青衣教的人!
沈連綺身子一軟,跪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兩年前,周惟榮隨周父的調令,去了青州,彷彿也的確是長鹿縣。
“周郎經常與我提起世子殿下,對殿下的英勇之姿崇拜至極,冇想到本日竟有幸見到殿下,實在是民女三生有幸……”
“舉子是動不得,但你們三人,並非舉子吧?”一道男聲俄然在地牢裡響起。
沈家兄妹四人齊齊昂首看去,見一穿戴甲衣的男人從拐角呈現,一手駕著腰間的劍,麵龐冷厲,落在沈連綺臉上的視野,也隻是微微一頓,並未失容。
這時,一雙黑靴落入視野,在她身邊站定。
就算最後真的發明隻是一場曲解,但對方是安南王世子,他們也隻能咬碎了往肚子裡咽。
那些兵士彷彿也被唬住了,躊躇地看向著陳楨,“大人……這……”
“周惟榮?那小子,不是……青州長鹿縣?”
畢竟,周惟榮那廝,確切是從小跟活著子殿下身邊,沾了點王族表親的原因,比他們這些世家後輩,都要多幾分放肆。
且周父年底就要調回都城,本就是替安南王賣力才貶的職,此次重新返來,隻會更得安南王正視。
一人查不出來,總不至於四人都查不出來。
地牢暗淡,壓抑逼仄,有種令人呼吸不上來的壓迫感。
陳楨大手一揮,“都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