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眯了下眼。

如果去的是都城。

侍衛喘著粗氣道：“世子，是世子！”

“我是太後——”

沈連成從外出去，他身後的侍女端著茶點和生果出去。

安南王妃命人點燈，她大步跨出來，在窗邊的榻上，看到了她阿誰回安南以來便再也冇出去露過麵的兒子。

侍女們趕緊追了出去。

電閃雷鳴，大雨劈裡啪啦。

“我是太後——”

南宮賦病體剛愈，臉上另有些慘白，他微微低頭，“陛下過謙了。”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

安南王妃幾步疇昔，濕漉的手掌直接抓著南宮慎的肩膀，將他強行轉了過來。

“為甚麼啊——”

“母妃。”他的聲音安靜到詭異，他看著她，隻是道。

安南王負手而立，看著氣喘籲籲的侍衛。

安南王妃好似也並冇有發明，這些她前一天剛獎懲過的人，為甚麼後一天又返來了。

安南王妃歇斯底裡，“我冇有錯！錯的向來都不是我！”

“是本王，對不起她。”

她道：“還是先生教得好。”

安南王妃的院子被關了起來，侍女和侍衛們，每天陪著安南王妃玩拜見太後的遊戲，幾次假裝被拖出去打板子，隔天又呈現在了院子裡。

安南王妃瘋瘋顛癲地往外走，走入雨中，不知要去何方。

“為甚麼啊——”

一刹時的敞亮，讓安南王妃看到了兒子的模樣，不修麵貌，狀若瘋魔。

“派人去追，問清楚究竟是去都城，還是去寧東。”

“百裡綺早有預謀！就算母妃冇有做這統統！她還是會勾搭外人，叛變你！”

“調集各部族。”

侍女們得了號令，再加上麵前的王妃實在是嚇人，隻能趕緊上前，三兩人一起扶起王妃，便要分開。

四扇窗戶大開，雨水順著屋簷墜下，順著風灑出去，但坐在窗邊的人既冇有感遭到這風雨，也冇有迴應安南王妃的歇斯底裡。

內殿暗淡，傳出來的酒氣讓她怒不成遏。

“母妃衣服濕了，受了驚，還不快扶母妃去沐浴換衣，請大夫來診脈。”

南宮慎昂首向不遠處的侍女看去。

安南王站在院子外，聽著院內傳來的瘋聲和一聲聲“拜見太後”，他神采龐大，歎了口氣。

“甚麼事？如許大驚小怪？”

“王妃，雨大——”

安南王妃又哭又打，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的嘶吼尖叫。

她脊背挺直，攤開濕漉的大袖，“我是太後，爾等還不拜見哀家！”

南宮慎搖搖擺晃地站了起來，陳楨分開後，他又喝下了一壺酒，整小我，愈發醉了。

她已經認不清人了，就算是看到安南王和南宮慎，也大喊大呼著說要找她兒子南宮慎。

門外的侍衛出去，半跪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