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慎點頭，目光移向帶著帷帽的少女，腦中閃現少女粉黛不施，木簪秀髮的模樣，便道：“中間那明珠玉釵，也一道包了。”

小虎戳了咬銀子的小嬌一下，小嬌趕緊嘿嘿傻笑，“感謝公子！今後小嬌為您鞍前馬後，有甚麼叮嚀固然喊我。”

“這明珠，是真的好，真的好，蜜斯皮膚白，戴起來定然都雅！”

小說裡，都城也有一座玉樓，乃是最受文人雅客歡迎的酒樓，樓內吟詩作對，絲竹動聽，平話人高坐檯上，史乘雜記，時下秘聞，皆是手到擒來，若想知天下大事，唯上玉樓。

陳楨也笑著說，“等你到都城就曉得了，都城的玉樓那才叫飛橋欄檻，白天通夜，各樓議甚麼的都有，不時便有文人們因定見分歧而大打脫手，鬨得官府出動。各世家都喜在玉樓內尋好苗子，那些考不上貢士的學子，便都希冀著得各大世家保舉，在京中謀個小差事了，可不得鉚足了勁地高談大論。”

他們行至觀橋尾，上了玉樓。

沈連綺心中暗罵，真是陰魂不散。

沈連綺已經摘了帷帽，走動的時候長了，她有些熱，烏黑的臉頰泛著緋色，額間溢位點點晶瑩汗液，她用帕子擦了擦，到窗邊吹風。

老闆娘嘲笑，趕緊將珍珠耳墜包起來，遞疇昔，恐怕他們懺悔。

小虎又戳了她一下，“多謝公子。”

玉樓的小廝們也都附庸風雅，穿戴灰紅色長衫，麵龐清秀。

小嬌正把銀子放在牙齒間咬，聞言嘻嘻一笑，“我一個小妮子，還戴不了金飾呢，不要不要。”

但跟在兩人身邊的沈家兄妹四人，卻穿戴洗得發白的衣裳，一副窮酸樣，格格不入。

“不必。”南宮慎擺手，低頭抿了口茶，“玉樓文人多，自建國以來，文人便可不任職而論國事，任他們說去吧。”

“冇事，被風吹了下。”沈連綺搖點頭，她再抬眸時，河對岸倚窗而立的青衣聖女，已經不見蹤跡。

說完，又低頭看沈家小妹，“你要甚麼，也選一件吧，公子宴客。”

小虎撓著腦袋，嘿嘿笑道，“娘咧，真氣度啊，不愧是都城。”

平話人還在說沈連成的故事，說他十四歲喪母，十五歲喪父，拉扯三個弟妹長大的同時，還能在十七歲連中三元，二十歲中解元，有望在來年春闈高中狀元。

“連綺，如何了？”

“坐吧，不必拘禁。”南宮慎的聲音從後傳來，“出門在外，不必拘於身份。”

“多謝公子犒賞。”沈連成回身，行了個禮。

青衣聖女……

她抬手捂住胸口，像是遭到甚麼感到似地，視野下認識向河對岸投去。

“要說安南王世子水淹江陵救百姓，那便要再說一人。”

集市熙熙攘攘，他們一行人因南宮慎的插手，自帶了八百米真空帶，一身冷酷上位者氣勢，使得街道兩側的百姓們都沿街遁藏，特彆陳楨腰間懸著劍，一看便不是平常市民。

“既然趕上了，便一道逛逛吧。”

沈連成抿著唇，垂著眼，燈籠暖紅色的光照在他的清俊臉龐上，明顯悄悄。

沈連綺也趕緊施禮，“多謝公子。”

沈連綺後知後覺地朝後看去，南宮慎站在他們身後幾步處，一身玄色鎏金錦服，負手而立，見她看來，長眸微斂，冷酷地點了下頭。

“誰啊——”台下有人恭維道。

老闆娘見到手的第二份錢就如許丟了，趕緊對小女人奉承道：“哎喲，蜜斯，小祖宗，快瞧瞧，瞧上甚麼了，都好說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