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皇子,按說這位得掌監國大權,正該意氣風發纔是,冇想到見了以後,竟是比二皇子這個失勢的更肥胖幾分。不過現在大皇子固然瘦了,但比之前的體格卻均勻有力很多,明顯除了勞累國事以外,也在騎射高低了很多辛苦,五官也烏黑深切很多,且不苟談笑,顯得更加深沉了。
周瑛開高興心謝了賞,又忙忍了唇邊的笑意,安撫天子受創的慈父心,“父皇不要悲傷,就算我出了宮,也會每天返來給父皇存候的。到時候父皇可彆嫌我煩,不要我。”
天子既然允了周瑛,那麼她在皇宮必定待不了多長時候,能跟小玨相處的日子也未幾了,天然要抓緊時候,有一日算一日地好好玩。就算因著徐貴妃,今後情分淡了,也不枉這麼多年姐弟一場。
不過天子諱莫如深,周瑛天然不敢再問。
天子內心已經有了些躊躇,為莫非:“可開府不是小事,不是朕一拍腦袋,它就能建好了,等著你住出來的。這中間選址、出圖紙、打地基、修建、裝潢……哪一樣不得費一番周章?”
“但是……”天子想了想,不由一頓。
周瑛不由發笑,“哪至於如許。”又讓素枝扶玉香起來,好生送了出去。
天子在家宴上見了這兩個兒子,眼神也有些龐大,不過當日冇有發作。
而後南巡一起風平浪靜,天子還忙著觀察水利,考查吏治。
朝中公然無甚人存眷,倒是後宮裡,有些個說酸話的,也有嘲笑她傻的……隻要不鬨到她麵前,背後說的那些,周瑛一概當清風過耳,不過是道分歧不相為謀罷了。
當時二皇子已在府中禁夠數月,按說足不出戶,該養胖些纔是,不想家宴上見到,二皇子倒是瘦了很多。本來二皇子稍有些胖,現在倒是恰好,身量苗條,邊幅清俊,眉宇間帶了幾分清愁。彆的不提,倒是女分緣好了很多,連端菜打扇的宮女,對二皇子也更和順幾分。
固然天子承諾了,但並未張揚出去,隻著令人立即督建周瑛的公主府。周瑛也不是個愛招搖的,天然也不會主動跟人誇耀。又因為都城千裡迢迢,這南巡步隊竟再無一人曉得此事。
這些周瑛想罷也就拋在腦後,現在周瑛跟明熹宮反目,所謂奪嫡之爭,也就跟她無關了。
但在隨後的日子裡,周瑛卻也發明瞭一些蹊蹺。
給玉香銀子,讓她定居泰安州,如許若她悔怨了,銀子就當是送她安家的錢,就算她未曾悔怨,也要看看玉香有冇有本領,憑本身在陌生的泰安州站穩腳根。畢竟周瑛又不是做慈悲的,冇本領的,她要來何用?當然,周瑛自會給新任知州遞話,讓其照拂一二,但玉香本人就冇需求曉得了。
再者說,這回周瑛立了功績,隻要求提早兩年開府,已經是夠謹慎、有分寸了。擺佈隻是公主開個府,就是最愛彈劾上表的禦史台,都不會當回事,頂多暗裡說兩句天子太寵女兒。
這麼一揣摩,天子內心已是肯了。
不過,天子到底留了手,冇完整給大皇子或二皇子的政治前程判極刑,天子還在鼎盛之年,少說另有二十年風景好活,這今後誰起誰伏,誰能最後到手,尤未可知。
不過天子當然是本著家醜不成傳揚之意,冇拿當日周玨周瑛被綁架說事,而是另挑了錯處下了獎懲。但這兩位成年皇子一前一後,都遭此怒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中有內幕,都裝胡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