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好歹我是北國長公主,這還是在我的封地上呢,你不消擔憂我。暉兒我也會照看好的,你先去忙閒事。”周媛隻差拍胸脯包管了。
“倖幸虧我有長公主的身份,不然還對付不了這些能言善道的夫人們呢!”這日傍晚,送走了來做客的幾位命婦,周媛直接癱倒在榻上,跟謝希治抱怨。
“嗤,我不過發幾句牢騷,你還當真?”周媛笑起來,“我常日是無私涼薄了些,也無承擔了些,可五哥與七哥都已經走到現在這個程度,正要儘力複興大秦,我身為皇室公主,莫非還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周媛撇嘴:“我如何能言善道了?每次還不都是你最有事理。”
周媛瞪他:“我是怕你整日在家看著我,遲早對我生厭!”
“嗯,那就等京裡的動靜。”謝希治執起周媛的手,笑道,“如何也不遲誤我們明日演練新曲。”
非論如何,事情都已經做下了,又何必再多想其他?這世道成王敗寇,隻要今後的路走好了,將來旁人提起此事,隻會說本身識時務,總好過跟吳王一條路走到黑。
謝希治正色點頭:“當然說真的,你不喜好進京,我們就不去。”
“這是軍政豆割的第一步。”謝希治跟周媛解釋,“叔父已經進京麵聖,我們漸漸出發去邕州便可。”
謝希治很躊躇,但想到楊川的企圖,他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回道:“那好,我先去到差。我再請馬刺史派一隊府兵護送你們,你路上不要急著趕路,漸漸往邕州來。”
這邊東西剛運走了一批,朝廷的旨意也來了,命謝文莊接任嶺南節度使,掌嶺南軍事,謝希治暫代邕州刺史職,主理政事,同時嶺南幾處重鎮的刺史也有更調。
“十娘有此美意,我怎會不肯?”謝希治也端莊了起來,“前日往京裡寫信我已經透了這個意義,估摸不久就有覆信,隻是若真插手嶺南事件,就不能再留在島上,我又不放心你和暉兒……”
周媛附和的點頭:“一回了那處所,就都要拘束起來了。”也伸手幫著謝希治收好棋子,然後拉著他出門漫步。
“本來我總想著,要一對伉儷日夜相對幾十年,到最後該是多麼相看兩厭。”周媛捏著黑子,一邊在棋盤上尋空當,一邊說道。
周媛心疼的臉直抽抽:“我能夠悔棋麼?”
明智上做出了決定,感情上卻不免感覺本身道義有虧,他不敢去、也見不著楊宇,就隻能去見了謝希修。謝希修快意猜中的對他切齒痛罵,他捱了一通罵,反而心中舒暢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阮籍《詠懷?懦夫何慷慨》
歐陽明現在還記得當時那小少年的模樣,他舉頭挺胸,明顯小小一小我,周身卻自帶一股正氣,讓人冇法再把他當作不懂事的孩童對待。
謝希治還是一臉正色,回道:“我就曉得你不過是說說。”
謝希治慢條斯理的收棋子,“既已回京了,現下應是都跟著先生讀書呢。”連二郎都該開蒙了,幾個大的更不消說。
周媛點頭:“我曉得,那我就跟你登陸好了,我們不趕路,不長途跋涉,暉兒那邊也無礙。”
歐陽明左思右想,難以定奪,又憶起楊熙提及的兩句詩,忍不住拿這兩句去問謝希齊。
周媛繃不住了,笑意刹時占據了雙眸,“不害臊。”她悄悄捏了謝希治的胳膊一把,又說,“說閒事呢,我隻是有這個設法,一是不想你整日在家荒廢光陰,二呢,也能為國度效力。你如果不肯去,那就算了,明日我們演練新樂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