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現在還記得當時那小少年的模樣,他舉頭挺胸,明顯小小一小我,周身卻自帶一股正氣,讓人冇法再把他當作不懂事的孩童對待。
周媛終究尋到一個自發很合適的位置放下了棋子,笑道:“現在卻覺著,這事也跟麵貌有很大乾係,如果都生的似你這般模樣,便是叫人看上百年,想來也冇人會厭。”
歐陽明左思右想,難以定奪,又憶起楊熙提及的兩句詩,忍不住拿這兩句去問謝希齊。
謝希治昂首一笑,果斷點頭:“不可,你已經悔了三次了。”
歐陽明想通了事情,表情也大為暢快,轉頭叫侍從牽馬來,他翻身上馬,揚鞭快行,一起奔到西市去尋了一家好食肆,咀嚼美食去了。
這邊東西剛運走了一批,朝廷的旨意也來了,命謝文莊接任嶺南節度使,掌嶺南軍事,謝希治暫代邕州刺史職,主理政事,同時嶺南幾處重鎮的刺史也有更調。
謝希治正抱著暉兒在地上來回走動,聞聲這話就笑道:“是你太自謙了吧?論能言善道,你可不輸於人。”
周媛心疼的臉直抽抽:“我能夠悔棋麼?”
“懦夫何慷慨,誌欲威八荒。驅車遠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挾烏號,明甲有精光。臨難不顧生,身故魂飛揚。豈為全軀士?效命爭疆場。忠為百世榮,義使令名彰。垂聲謝後代,時令故有常。”謝希齊緩緩吟罷,笑道:“歐陽兄是從那邊讀到阮步兵這兩句詩的?”
“多謝長公主嘉獎。”謝希治笑眯眯的受了周媛的嘉獎,手上卻不斷留的撿了周媛一片棋子,“相互相互。”
謝希治笑的不可,把暉兒往榻上一放,本身捂著肚子笑倒在了周媛腿上,“你,你看你,還不認,連春杏都看不下去了。”
周媛:“……”
“最後在揚州時,你就是個伶牙俐齒、嘴上不饒人的小娘子,難不成你本身忘了?”謝希治調侃道。
周媛瞪他:“我是怕你整日在家看著我,遲早對我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