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重開口打圓場:“疇昔的事就不要提了,現在我們還能在此地相聚,實屬不幸中的萬幸,不如說說此後的籌算。”
“嗯。”周媛叫過葉兒,讓她去叫周祿到廚房幫手,籌辦今晚的晚餐。
大郎乖乖點頭,又去拉堅兒的手:“堅弟弟,我們去踢毽球玩吧。”
楊川也低頭哄兒子:“三郎聽話,跟姑母去吧,去嬸嬸那邊找哥哥玩。”
吃完飯安排住處,周媛把她的小院讓給楊川住,本身去正院配房跟大郎二郎一起睡,謝希齊和歐陽明則一起去了客院。
“三郎彆怕,爹爹不走。”楊川將兒子抱到腿上坐了,柔聲哄他,“過些日子爹爹就帶你歸去找大哥,聽話,彆哭了。”
周媛點頭:“謝二公子跟謝希治差未幾高,但冇他那麼瘦,實在兩人生得很相像,但氣質完整分歧。謝希治老是帶著些冷酷疏離,謝二公子則不是,他笑起來和順溫暖,貌似親和,可莫名就帶了些紆尊降貴,讓你感覺得他如此相待,真是三生有幸、受寵若驚。”
楊重瞪了她一眼,冇等說話,楊川先開口了:“我們兄妹以往雖不靠近,卻也不是冇見過,哥哥怎會不記得你生甚麼模樣?我曉得,韓家的事,兄弟們冇報酬你出頭,讓你受了欺辱,你心內不免痛恨我們……”
“啊,見到了。”周媛開端繪聲繪色的描述,“嫂嫂可記得有一句說嵇康的話,叫‘蕭蕭肅肅,開朗清舉’1,或雲:‘肅肅如鬆下風,高而徐引’,平常我總難設想如許是如何個美法,本日纔算是曉得了!”
“他啊,說是故意重整大秦江山,可冇有我振臂高呼,他怕師出知名,無人呼應。又把十孃的事說給我聽,說韓家如此欺辱宗室,我們若還不抖擻抵擋,隻怕不消多久,這天下就姓了韓了。”楊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冇甚麼神采,就像是背課文一樣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楊宇也不是那麼冇譜的,派了表弟和親信跟著,又留下人質,隻是冇想到表弟跟他不是一條心~
信王妃不信:“真有這般出眾?”
周媛內心很難受,拉了拉三郎的手,說道:“三郎不怕,一會兒姑母帶你返來找爹爹。”
前院書房的說話一向到晚餐前才散,宋俊冇有留下用飯,要去馬家,說怕入夜了路不好走,楊重兄弟也冇強留,送他走了。其他諸人則一起在前院吃了晚餐。
周媛笑了笑:“我還覺得五哥都不記取我長甚麼樣呢!”
說得信王妃都笑起來了:“讓你說的我都獵奇了。照你這麼說法,他們兄弟二人,單安閒貌上來講,到底誰更勝一籌?”
“五哥言重了,此事是父皇做主,他都不肯管我,我又如何怪的著哥哥們?”周媛臉上一向帶著淺笑,“我早便曉得凡事都得靠本身了。”
嚇的周媛忙抱住她胳膊哀告:“嫂嫂口下包涵!你如果說給七哥聽,他轉頭就奉告謝希治了!”嗚嗚,她可不想跟謝希治去辯白這個誰比誰更美的題目。
兄妹倆哄了三郎好一會兒,才哄的他點頭,肯下地隨周媛走,但是臨走到門口,他還是忍不住轉頭看楊川,彷彿想確認父親會在這裡等著他。
“唉,這孩子,真不幸見的。”信王妃站在周媛身邊,悄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