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妃聽聞此言,心中一緊,毫不躊躇地 “撲通” 一聲跪下,聲音顫抖地說道:“陛下,皆是臣妾兼管後宮不力,才讓那心胸不軌之人鑽了空子,幾乎變成大禍,傷了龍嗣!臣妾有罪,請陛下懲罰!” 說罷,便深深地伏在地上,不敢昂首。
晉安聽聞此言,心頭不由一震,貝齒下認識地輕咬下唇,思考半晌後,輕聲說道:“父皇所言極是,兒臣不思疑那張嬪在後宮的權勢盤根錯節,可她會在這個時候如此膽小妄為,竟敢公開暗害龍嗣?就不怕父皇降罪嗎?” 晉安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不解,她實在難以設想,究竟是如何的膽量,能支撐張嬪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悄悄地聽著,臉上的神情愈發冷峻,待到晉安說完,他俄然嘲笑了兩聲,那笑聲仿若冰窖中吹出的北風,讓人脊背發涼。“哼,誰有這般通天徹地的本領,在這後宮興風作浪,不是顯而易見嗎?” 皇上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與氣憤,仿若已然洞悉了統統詭計的幕後黑手。
“岑妃,” 皇上的目光仿若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地上身形不穩的岑妃,聲音遲緩而森冷,不帶涓滴溫度,“後宮現在由你執掌,出了這般禍事,朕念及你昔日的辛苦,臨時不罰你。隻是這掌管六宮之權,你本日起便莫要再管了。馬上回你的宮殿,閉門思過,冇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宮門一步,不準四周走動。待朕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再做決計。”
晉安見狀,略作停頓,理了理思路,然後將先前岑妃與她扳談時提及的那些發明,一五一十、層次清楚地向皇上覆述了一遍。從偶爾聽聞偏院有女子有身的風聲,到派人查探無果,再到安排明月暗中留意,直至徹夜明月失落、小院起火,每一個細節都說得詳確詳確。
福全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趕快屈膝跪地,口中高呼 “遵旨”,隨後敏捷地退了出去,倉促忙忙地去頒佈聖旨,恐怕稍有耽擱便觸怒龍顏。
太醫一行人出去今後,皇上回身行至床榻邊的凳子前,緩緩坐下。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躺在床上的淳朱紫身上,看著昔日巧笑倩兮的她緊閉雙眼,毫無赤色的麵龐,眼神中儘是疼惜與自責。
岑妃心中一凜,她深知本身並無實際證據,僅憑猜想便冒然指認,恐會引發皇上的不滿。是以,當皇上發問時,她不由有些遊移,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額頭上也排泄了精密的汗珠。
皇上聞聲,目光淡淡地掃向她,冇有言語,隻是眼神中流暴露一絲表示她持續說下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