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振遠表弟去哪兒了嗎?京中統統人猜不透他堂堂太師府的獨一嫡派後輩為甚麼不考科舉,不入虎帳,卻跑出去遊曆。” 二皇子微微低垂著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落寞,緩緩開口說道,“他並不是去遠遊,他也不是不睬凡事的大族後輩。他是去履行太祖的密令去了,遠遊隻是太師府替他諱飾行跡的迷障罷了。隻怕這事連母妃都不曉得吧?你想想,他遠遊這麼多年,真的就一點都不念及家人嗎?你和母妃可有誰收到過他的來信嗎?”
嬌玉見狀,順勢握住他的手,眼中泛紅,淚盈滿眶,她悄悄搖了點頭,強忍著淚水,儘力讓本身的聲音聽起來安穩一些,說道:“不疼了,哥。這是我冇做好,差點害了哥,是我該受的,你不消擔憂,真的不疼了。” 可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卻泄漏了她心底的委曲與難過。
隻是,嬌玉接下來所說的話,更是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二皇子的心頭,讓他刹時感覺全部天下都變得虛幻起來,彷彿再也分不清甚麼是真,甚麼是假了。嬌玉將三皇子那看似誠心討情,實則埋冇禍心,一心想要給他科罪,把他拖入這無底深淵的戰略,以及父皇極有能夠已經對三皇子起了狐疑之類的話,一股腦兒地全都說了出來。
說著,二皇子嘴角出現一絲苦笑,那笑容裡儘是自嘲與無法,彷彿在嘲笑本身曾經的天真,竟對這背後的本相渾然不知,又好似在無法這錯綜龐大、儘是算計的局勢。
當時,本身想著要把晉安公主算計著許配給振遠表哥,本覺得外祖家會欣然同意,畢竟晉安公主在宮中的職位也不低,又是皇上非常心疼的女兒,若能與自家攀親,就即是將晉安拿捏住了,對於二哥今後上位和張家的繁華來講,那但是一樁美事。
可冇想到,外祖父他們卻態度果斷地讓她和母妃不要操心表哥的事。當時她隻是純真地覺得外祖他們瞧不上晉安公主,感覺晉安公主配不上表哥,以是並未多想,還暗自煩惱了好一陣子呢。
他顫巍巍地抬起手,悄悄地碰了一下嬌玉臉上那還微微泛紅的巴掌印,手指觸碰到的刹時,彷彿那巴掌印的疼痛也通報到了他的心頭,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非常苦澀地開口道:“痛嗎?誰打的你?” 那聲音嘶啞暗沉,彷彿每一個字都費了極大的力量才從喉嚨裡擠出來。
“為甚麼?二哥!你……” 嬌玉聽了二皇子的話,內心頓時焦急起來,下認識地就想斥責他,可話到嘴邊,一想到先前他那崩潰的反應,又怕刺激到他,便及時止住了嘴,隻是一臉不解與焦心腸看著他。
好半晌,二皇子纔像是從那渾沌蒼茫的狀況中漸漸緩過神來,他的雙眼逐步有了焦距,緩緩地聚焦在嬌玉的臉上,眼神中儘是龐大的情感,故意疼,有慚愧,另有深深的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