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一聽,臉上立即惶恐起來,“多謝主子,阮喬不敢苛求甚麼金鐲子,這個翡翠鐲子已經很好了!”
阮喬又是一陣抽泣不止,抬起袖子不竭地擦著眼角,冇一會兒,袖子上已經濕了一片了。
“多謝公主殿下。”阮喬忙應下,撩起左邊袖子,暴露一節皓腕將翡翠鐲子套了上去。
“你這木頭,何時腦袋變得靈光了?”柳衿眉眼瞟過來,含了幾分溫情。
“主子教得好!”木頭戎竟然一本端莊地來了這麼一句。
“廢了一條腿,在審呢。”柳衿說著,看了眼阮喬的神采,見她模糊又有淚水要冒出來,不由轉了話題:“其他的你彆管了,本公主不會放過他!”
阮喬神采更加衝動,非常感激地將鐲子接過,才顫聲道:“多謝公主殿下!這鐲子奴婢會好好保管的。”
“主子……”阮喬又捏了捏手,神采更加嚴峻起來。扭捏了半天,一半唇幾近咬的都要流血了,才又憤聲道:“阮喬要求公主殿下必然要為阮喬做主,不要放過阿誰牲口!”
阮喬微微一滯,聽了柳衿的這番話幾乎又哭出來。
“起來吧,這兩天好好保養一下精力,等回宮的時候可不能是這幅病懨懨的模樣。”
柳衿見她身子又開端顫栗,忙咳了一聲斥道:“不準再哭了!”
柳衿這邊正胡思亂想地帶勁兒呢,俄然被一道粗暴略帶氣喘的聲音打斷。
“殿下,終究找到你了!部屬有事稟報!”
想著想著竟有些被繞暈了。
“喜好嗎?”柳衿輕聲問。
十九罩著麵巾的臉看不出任何神采,一對眸子倒是跟著閃了兩閃,精光越甚,忙跪地領命:“是,部屬這就去查!”
“對了,你可否在那畜內行上見過一隻金鐲子?”柳衿不再躊躇,終究將內心頭最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阮喬這回總算是停了哭聲,又用力吸了兩口氣,隻聞聲“噠噠”兩聲落地聲音,接著就見那瘦肥大小的人兒全部跪了下去。
“行了行了,甚麼死啊鬼啊的,說的多不吉利?你的命不是嗣音公主的,也不是木頭戎的,你的命是你本身的!”
阮喬神采一暗,撫在翡翠鐲子上的手一停,像是想到了甚麼不高興的舊事,半晌後才輕聲道:“主子,阮喬自幼命苦,彆說鐲子這類金飾了,就連一件像樣的裙子都冇有穿過……”
聲音裡顫顫的,還是有未消逝下去的不幸勁兒,朝著柳衿連連叩首:“阮喬多謝公主殿下拯救之恩,從今今後,阮喬生是公主殿下的人,死是公主殿下的鬼!公主叫阮喬死,阮喬毫不遲誤一刻工夫!”
固然身子冇被弄臟,可內心一時候還是接管不了,還不如讓她哭出來反而好受些。
但是,經曆過了昨夜那場變故,柳衿倒是做不上來把人給“丟開”的事情了。內心的各種設法繞了好幾圈,盤根錯節很難一時候理順,乾脆將爛攤子往邊上一放,抬起眼對上阮喬那還是叩首怯懦的模樣,托著腮的手漸漸移下來觸到了左手的手腕上。
公然,跟這木頭談天得高度謹慎才行,千萬當不得真也絕對不能叫真兒,要不然受傷的還是她這個當公主的!
“叫主子吧。”
“是,阮喬明白!阿誰,殿下的意義是要收了阮喬嗎?”說著說著,臉上的神采更加衝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