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柳衿一向待在配房裡謄寫經籍。常常都是她先寫上開首幾個字,然後便將筆丟給梨湘。梨湘隻能苦著臉持續謄寫上麵的字,還必必要仿照好柳衿的筆跡。
‘主子自求多福吧!’梨湘竟然嘴角一揚,像是在笑。
“公主殿下,他說他叫阿戎,是跟公主殿下一起來的。”
“阿誰投湖的送的東西還是蠻成心機的。”柳衿玩弄著一個竹筒形狀的東西,放在麵前去裡看,能瞧見一些奇奇特怪的斑紋。手上悄悄用力,擰了擰“竹筒”的前半部分,裡頭瞧見的斑紋竟然變了個形狀。
菩提很懂端方,就算是曉得柳衿一向待在配房裡,可每次過來還是會停在門口問上一聲。
“主子,那人不是投湖,是不謹慎掉出來了。”梨湘不忘改正。
柳衿手一抖,手肘差點劃下桌子,咯到桌角上一陣疼。隻得抬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向梨湘。
“哦?甚麼賊?”柳衿有些詫異,彆說這濂華寺常日裡非常安然,近幾日在她來了後更是又加了十幾名保護把手,明白日的竟然會冒出賊來?
“停,不準走過來!”柳衿出聲喝止,看他白長了一張豐神俊朗的臉,如何說話就這麼討厭呢?不由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你如許是不會有女人看上的!”
梨湘非常淡定地回身去開門。
門彆傳來菩提的聲音。
“可兒家是七平侯府的小侯爺,叫李文忠,不叫阿誰投湖的!”梨湘重重寫下一個比劃,忍不住鄙夷了一番柳衿。
“有問啊,話多嗎?”木頭戎一臉迷惑。
“不過,現在比本來都雅。”木頭戎緊接著說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啊?’梨湘很快回了一個一樣說話的眼神。
“嗯?”柳衿這纔想起來屋裡還站著小我呢,又懷著幸運問了一句:“那小我長甚麼樣?”
“我不走。”木頭戎說話間背脊挺地更直了。
柳衿的心口跟著悄悄一顫......
‘叫阿戎的,不會是阿誰木頭吧?’柳衿用眼神傳達著此時現在想要說的話。
“還不是一個樣?”
“嗯......”菩提緊緊抿著唇,一副不好開口的模樣。
“是是是,你是公主,你說的都對!”梨湘揉了揉手腕,不再多說,低頭持續謄寫經籍。
梨湘非常憐憫柳衿,想她家主子嘴巴多短長啊,竟然又一次被這個木頭堵得說不上話了。
“你......!”
“有話就說。”柳衿將羊毫往硯台上一搭,空脫手肘杵在桌上托了托腮。
“看到冇有,這些滿是心儀本公主的男人送的!你還說本公主冇有男人喜好?”
菩提按例朝著柳衿行完禮,開端體貼起她的抄書停頓。
“好名字!小菩提,那你就快去找人來把書收走吧!”
柳衿將梨湘推開,本身坐了下去,拿著筆裝模作樣地開端抄經籍。
“有何不――”柳衿話說了一半,猛地想起來現在的她是女裝打扮,確切是跟之前見木頭戎時不一樣,餘光不由掃了一眼明天穿的淡青色裙子,眼角挑了挑,聲音也帶出了幾分魅惑:“那現在都雅麼?”說著,還用心扭了下纖細的腰肢。
“有人來了,你快起來!”
“冇!有!”柳衿咬著牙瞪了疇昔。
菩提被晾在一旁,半天不見柳衿說話,隻得紅著臉小聲喚了一聲。
木頭戎順著柳衿指的方向看去,非常耐煩地將統統東西都看了一遍,纔回過甚看向柳衿,嫌棄道:“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