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走廊裡漸漸穿過一間又一間雅間，最後停在了最中心的雅間門口。

柳衿眉眼一挑，抓著樓梯雕欄的手微一用力，指甲從欄麵上劃過，收回“呲呲”的一段聲響。

“我倆本來一起賣唱，厥後被雙隔裡的老闆收留，然後她憑著一手勾人的本領平步青雲成了雙隔裡的招牌，而我呢，嗬嗬……”綠姚說著，不免想起了一起走來的艱苦，忍不住抽泣起來。

“哦，是你啊，如何出來唱曲兒了？”柳衿立馬就記起來，這個綠姚是當日去雙隔裡時號召他們的美女店小二。

綠姚身形猛地一顫，神采刹時變得慘白。

綠姚現在雖是落魄，但好歹也是見慣了人物的，察言觀色的本領自是不必說，這會晤柳衿的模樣就曉得不妙了。

說完，扯了扯韁繩，駕著馬朝巷口走去。

“都要！”梨湘緊跟著答了一句。

“不曉得。”搖了點頭。

“主子，你慢點！”梨湘一聲怪叫，再也顧不上綠姚，趕快騎上馬追了上去。

“是由猴子子。”報了個名字。

柳衿悄悄起家上了馬，居高臨下地看了眼綠姚，警告道：“隻要這一次，那歌今後不要再唱了！”

“客人，是吃菜還是吃酒？”

“這詞兒是從那裡聽來的？”

“女人，小的是綠姚，之前在雙隔裡酒樓見過的。”

“回女人的話，小的前幾日去了趟湛藍城，那邊街頭巷尾好多人都在唱，我便記了下來。”綠姚避開柳衿的視野，才勉強把話說了出來。

還冇走幾步，柳衿的話又讓綠雪變了臉。

“綠姚，你方纔教的那段詞兒曉得甚麼意義麼？”梨湘見柳衿神采不太都雅，乾脆幫她問了出來。

“是小的思慮不周。”趕快躬身下去，低聲下氣地認錯。

“小的叫綠雪，本日三位高朋在雙隔裡用飯喝酒都由小的奉侍。”

“嗬……”柳衿又是一聲輕笑，撓的綠雪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心道，這女人看著挺拔氣可兒的，如何陰陽怪氣的？

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綠姚內心一陣不安。為何這位女人周身都透著寒氣，可她還是忍不住直冒汗呢？

“客人熟諳由猴子子？”

柳衿瞥了一眼這張笑得光輝的圓臉，不由又想起綠姚來，問道：“你叫甚麼？”

“去天字第一號雅間。”

“不曉得？便能夠亂傳唱麼？”柳衿眉眼一挑，臉上的色彩非常出色。

“主子，這就是雙隔裡？明白日的掛了好多燈籠啊！”梨湘一會指指那邊，一會摸摸這邊，就像頭一回進城一樣。

“那貨剛被放出來就跑雙隔裡來了？”

“那也要先把肚子填飽再說啊！”柳衿丟下這麼句話，回身便上了馬。

“湛藍城……本公主才分開幾天就這麼熱烈了？”

“二樓雅間。”柳衿悄悄沉默了會，才終究說了句讓綠雪把提起來的心放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