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熙不遲誤,次日便打發了茯苓和緋月去做事,帶著輕容出了府,前去陸引指定的茶館。
說這番話,他以兒子和兄長的身份自責自省說的,以是冇有自稱‘孤’,而是‘我’。
薑明熙思慮了一下,有些貪婪的問:“既然輕容你能查到這些,那茯苓呢?她是皇叔安插在我身邊多年的,也是現在我身邊最大的耳目,如果能節製她,我便不會束手束腳了。”
陸引在鄭家有人,薑明熙在院子裡漫步的時候,一個婢女‘不慎’衝撞了她,趁機塞了一個紙條給她。
他萬分愧悔。
太子道:“如何能不怪她?她就是錯了的,熙兒不要為了孤,就諒解做錯事的人,不然她永久不會檢驗認錯的。”
薑明熙擺手道:“如答應不可的,事情冇有那麼嚴峻,現在皇後被封宮待罪,還被停了中宮箋表,已經是重懲了,大不了以後封宮禁足一段光陰也就夠了,可不能真的遵循那些人奏請的那樣廢後啊。”
總不能廢後,也不能一向關著皇後,這是最大的懲辦了。
回到西寧院,大抵看了一下西寧院後,兄妹兩個去了閣樓茶館,對坐在茶桌兩端。
以後,太子又和薑明熙說了在金川的一些事情,薑明熙也聽得津津有味,一再的誇獎太子威武機靈。
薑明熙動了動唇欲言又止的,卻又不曉得如何說纔好,麵色糾結著。
現在他返來了,也該措置此事了,總不能不了了之。
父皇也好,鄭家也好,廢後是絕對不會肯的,這不但是一個交代罷了,而是牽涉了國政的大事。
太子抬眸看向薑明熙,目光儘是慚愧:“熙兒,前段時候產生的事情,孤都曉得了,母後她……”
太子慎重包管道:“熙兒放心,此次是最後一次,今後,她冇有機遇再傷害你了,孤會請父皇重懲她,給你一個交代。”
太子見她如此,內心是真的又暖又結壯。
薑明熙趕快問:“如何?她肯叛變皇叔服從於我們了麼?”
甚麼時候太子大婚,再放她出來。
薑明熙趁著煮茶的間隙,看向太子問:“太子哥哥,你看著麵色沉重非常難堪,是有甚麼事情要和我說麼?”
薑明熙聞言,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如果太子哥哥對峙,如許也好。”
此事是公開的,以是都城高低也都曉得了這個措置,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可情勢分歧事發當時,倒也冇人置喙了。
太子苦笑:“熙兒不怪我,是熙兒良善漂亮,可如何能說此事和我無關?她畢竟是我的母後,她的所作所為,我都是難辭其咎的,到底是我這麼些年冇有規勸她,讓她一再傷害你。”
陸引抬手悄悄撩著薑明熙鬢角的些許絨發,輕哂道:“你說錯了,不是我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