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熙嘲笑了一聲:“我不但要母仇,另有父仇,另有我的皇兄和皇弟,論起來,父債子償,三堂兄也算是我的仇敵呢。”
薑明熙深吸了口氣,笑問:“那三堂兄曉得我想要的報仇,是甚麼樣的情勢麼?你清楚我的仇恨和仇敵麼?”
薑明熙道:“隻要三堂兄允我,等機會成熟了會起兵逼他退位,把他和其他皇子公主交給我措置,我便對勁了,海雜魚三堂兄,比及時候你就是新君,誰能殺得了你?”
她這般模棱兩可,三皇子有些不悅,端起茶喝了一口,用心晾著薑明熙一會兒。
她道:“三堂兄,太子的職位有多安定,你比誰都清楚,憑你是拉不下他的,不然你也不會連和他正麵比武都不敢,你想要對於他,我是你最有力的盟友。”
從未曾有過眼下如許的自傲冷傲,好似,統統都在她掌控當中一樣。
也很不測,薑明熙和陸引竟然公開裡是一夥的。
他很不測薑明熙曉得那些,這麼多年薑明熙一向怯懦有害的,他覺得薑明熙一無所知呢。
但是薑明熙也不焦急,很有耐煩地等著他的迴應。
三皇子的內心持續惶恐,腿有點軟,搖搖欲墜地癱坐下來。
薑明熙和劈麵的陸引對視著笑了笑,便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一邊飲茶,一邊等著三皇子的反應。
又不曉得哪來的自傲,竟有膽魄和三皇子大放厥詞。
三皇子並不曉得當年那場政變的本相,因為隻要少數人曉得,便是天子皇後和鄭闊等參與當年勢中局的親信們。
三皇子繃著臉和身材,緊緊握拳,消化了好一陣,才從震驚中略微緩神。
陸引便和他說跟薑明熙暗中淵源頗深,能夠引見,且薑明熙也曉得一些當年的黑幕,想要報仇。
經陸引提示,三皇子馬上收起笑意,對薑明熙道:“實在我想讓堂妹做的事情也不算甚麼難事,你現在是鄭家兒媳,又和太子這般交誼深厚,我但願堂妹能夠教唆太子和鄭氏一黨的乾係,崩潰太子的上風。”
薑明熙笑而不語,冇有否定。
連三皇子作為天子的兒子,也不曉得真相。
薑明熙抬眼看他,噙著笑意卻滿眼冰冷:“以是若要聯手,我要的不但是鄭家和鄭皇後的命,另有更多,我的這些前提,三堂兄能許我麼?”
她倒是會給他欣喜。
三皇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甚麼意義?”
三皇子驚詫,隨後猛地站了起來,不成置信。
這段時候的那些事,也是薑明熙成心推波助瀾才鬨成如許的。
大多數的人都覺得,她的父皇兄弟是死在那場政變,被淮安王謀反害死的。
劈麵一向置身事外般坐著喝茶聽他們說話的陸引也抬眼看她。
她現在這般胸有成竹安然自如的模樣,倒是他從未見過的。
薑明熙哂了一聲,嘲弄道:“三堂兄且不必如許的反應,皇叔有嫡皇子,且已立太子,名分早定,你想要皇位,本就是在謀反了,不是麼?”
可薑明熙的神采看著不像是作偽。
三皇子又驚住了:“你要造反?”
三皇子考慮了一下,擰眉問:“堂妹不就是想要毀掉鄭氏一族,殺了皇後為你的母後報仇?”
她盯著三皇子的眼睛,笑意深長:“你和我,本就是殊途同歸。”
她傲然抬起下巴,勾唇道:“並且,你既然主動找上我,我也把底牌亮給了你,你除了承諾我,與我一起逼父弑君,也彆無他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