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摸到他後背的潮濕,我想推開將我壓在身下的藍奕,他竟在這時衝了出去。
“……”
這白老虎逃得還真快。我摸了摸本身癟下去的肚子,一聲輕歎。如果剛纔我行動快些,一拳掄死它,現在我便能烤老虎肉吃。
看來還真是給本公主的。
貳心無江山,唯有玉兮。
我望向藍奕寫在臉上的痛苦,嘲笑道:“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所受的傷消逝?就能讓我的滿頭白髮便會青絲?”
聰明如他,在看到明白貓著身子進入山洞的一刹時,他通俗的眼底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他天然已知本身並非在做那種旖旎的夢。
他背上另有傷啊。
在雲端飄來飄去的我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藍奕一聲低吼,便有一股暖流充滿我的身材。
我聞言拍他臉的力道不由重了些:“蠢貨……我在這裡。”
我欣喜地一昂首,不由被白老虎口中的東西嚇得失聲尖叫。
藍奕勾畫我表麵的手一頓,不知過了多久,他聲音低低地說道:“傷在玉兮,痛在吾心……”
昨日我用倔強的手腕堵住他的嘴。但隻要我的唇一分開,藍奕便又開端喚我的字。
“咕嚕。”
他說,玉兮雙目因為他失明,現在看不到,以是能夠假扮成彆人呈現在我跟前。
“咕嚕。”白老虎叼著野狼,眨巴著它虎魄色的大眼睛,緩緩邁開爪子向我走來。見我不再像剛纔那般歇斯底裡的尖叫,白老虎謹慎翼翼地將咬斷喉嚨的野狼放在我跟前,又衝我眨巴著眼。
“阿奕?”我拍了拍藍奕因為發熱而染上一層紅暈的臉。
那段時候藍奕守在我床邊,他到底都聽到了甚麼?
我毫不躊躇地答覆:“恨你。”
它覺得本公主想要跟它搶骨頭?
明白啃骨頭的聲音消逝後,沉寂的山洞內又隻剩下藍奕斷斷續續地輕喚聲。
老虎肉竟主動奉上門來!
隻是藍奕低著頭,並冇發覺我情感的竄改。
多年來,國師王禦景野心勃勃,若北辰離不再這世上,待先帝病逝,先人拋頭顱灑熱血,搏命所打下的江山豈不是要落入奸人之手。
“明白。”我一聲輕喚,徑直將骨頭塞進他口中。
炙熱的掌心罩在我胸前那一瞬,我掙紮著收回支吾聲:“唔……阿奕,不要……”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恐怕他都冇法遵循。
“咕嚕。”白老虎又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