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這件事你也深受其害好不好。要怪都怪藍裴那裡路不好走,恰好要抄近路往這野雞山的方向走。”
“傳聞這野雞山上的野味都被你打來吃完了。林子裡另有野狼嗎?為何我未曾聽到狼嚎?”
這日我和藍奕兩人生硬地躺著地上,呆望著房梁有一句冇有一句的談天。
既然藍奕都已經給我台階下,在壯漢扯下我襪子之前,我道:“我喝!”
“喂,湯都已經喝了。你倒是給我們解開穴道,鬆綁後再走啊!”
屋裡冇人來點蠟燭,看不清房梁,我便轉動著眼睛看向窗外的夜色。
既然是還價還價,我天然得勉為其難地說道:“那好吧。”
“……”
“小女人,你當我傻?”封颯指了指我和藍奕:“為何你們兩小我,我收的倒是三倍的贖金和三十斤燒餅?”
“小女人,我封颯跟你明說,我隻喜好男人,我不彎。”
我忙道:“要不你放我和小叔叔分開,你要會吟詩作對的男人我去小倌館給你找來!”
藍奕聞言含笑道:“嫂嫂,此事並不在於男女之彆,而是在於心的辨彆。莫非現在的黑風寨主不是肆意妄為嗎?”
聽到我的話,黑風寨主額前青筋直跳。她扶額道:“即便另有野狼,也被你的歌聲給嚇跑了。你若再敢收回這般令人生不如死的歌聲,信不信老孃將臭襪子塞你口中。”
啟事太傷人,我不想說。
一口乾下軟骨湯後,壯漢對勁地分開。
我不由一聲感喟。
設想著畫麵,我不由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此時我和藍奕就像是兩隻鹹魚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如果要說我和他之間獨一的辨彆,那便是,我是一條胖三圈的鹹魚,而藍奕則是一條瘦三圈的鹹魚。
“冬青鎮第一才子,既然睡飽了,就該起來陪姐姐活動活動。”
“你們……”
“但是在這裡又有幾個像黑風寨主這般肆意妄為的女子?如果冇有一身本領,淺顯女子肆意妄為的成果隻會是被浸豬籠。”
但不知為何,因為冇獲得藍奕必定的承諾,內心竟莫名地感覺失落。我轉而道:“小叔叔,這地板又冷又硬,底子冇法入眠。要不趁著月黑風高,我唱歌給你聽可好?”也許唱唱歌,心中的失落便會消逝不見。
門啪的一聲被黑風寨主從內裡翻開。如果說昨日我所見到的黑風寨主是一披頭披髮衣衫不整的女人,那麼今早我所見到的黑風寨主則是一青絲高挽,鬢髮如雲,豪氣卻不失嬌媚的女子。此時她身著一襲鵝黃紗裙,襯得她好像凝脂的肌膚更加白淨。
藍奕詫然道:“嫂嫂,你在笑甚麼?”
封颯理直氣壯地說道:“天然是兩倍贖金和二十斤燒餅!”
實在我並未怪藍裴。雖說藍裴跟藍老夫人一樣底子看不起我,隻是因為一紙婚書不得不娶我進門。但若換做我是藍裴,我亦是不會愛上一個素未蒙麵之人。更詳細來講,在我心中隻要對於女兒國子民的大愛,冬青鎮這個處所的男女之愛,我並不懂。
不是我當她傻而是她真的傻。
這黑粉寨主一看便知冇進過書院,連成語都不會用。但臭襪子的味道,本公主這輩子都不想嘗試。我忙道:“這地板又冷又硬,若非睡不著,我也不會唱歌。”
在我唱第三遍的時候,除了雞蛋以外,竟有人往窗戶裡扔出去一條鹹魚。看來徹夜我和藍奕又多了一隻小火伴,我抽了抽嘴持續接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