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唇角的笑,我不悅道:“小叔叔年紀不大,活得卻甚是呆板。為人清者自清,你又何必介懷世俗條條框框的禮法。”
“小叔叔,你到底想如何?莫非有床不睡,大眼瞪小眼直到天亮?”
迴應我的仍舊是藍奕笑而不語的神采。
“小叔叔呢?”我呢喃著驀地展開眼。
不等我回絕,藍奕便用哄小孩睡覺般的調調開端給我發言本。
我說完,為不弄醒藍奕便一手悄悄地攬住他的腰,將他打橫抱起,轉而又悄悄地放在木板床上,為他蓋上已經被我暖熱的薄被。
我本來是想安撫老頭,不想他聽到我的話眼中的黯然卻更盛。
這聲音……不是小叔叔的!
力拔山兮氣蓋世,猛揍汝兮命難留。
我在心中暗道,卻在抬眸的那一瞬見藍奕苗條如扇的睫羽微顫。
藍奕道:“因為嫂嫂兩隻手上都未拿花生。”
不想藍奕竟從懷裡拿出一話本道:“阿奕看書便可。”
半晌以後,我道:“小叔叔,你能夠轉過來了。”
好熟諳的眼神……
彷彿看破我的心機,藍奕直直看向我道:“因為嫂嫂心腸仁慈,不肯阿奕刻苦。但對阿奕而言,阿奕並不覺挑燈夜讀乃是苦事。而嫂嫂不但心腸仁慈,更是一諾令媛,信賴嫂嫂定不會負阿奕的一番美意。”
窗外雨聲綿綿,溫馨的屋內唯剩燭芯收回的吱吱聲。
老頭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拿著木棍。而我則揚手拿著菜刀。
藍奕看向我閃過一抹精光的眼道:“嫂嫂想如何比?”
“恩。”藍奕一語道破本相:“嫂嫂,這木板床一向在吱嘎作響。”
我詫然道:“莫非你家老婆子不陪你喝酒嗎?”
聽到預感當中的答覆我長鬆一口氣讓藍奕轉過甚去,我好決定將老嫗端來作為夜宵的花生放在哪隻手裡。
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