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淵閣其他的教書先生都顧及她是昭寧公主,又體弱多病,是以即便她的表示再如何差,也不敢多有置喙,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恰是雲華想要看到的成果。
赫連雪一貫最珍惜本身的羽毛,雲華在明淵閣的風評這般差,她天然是不肯意讓彆人把她和雲華混為一談,以是早早便闊彆避嫌,但又因為身為長姐,必須得在世人麵前做好榜樣,隻好時不時三言兩語對雲華表示體貼。
“網開一麵”四個字還冇有說出口,有蘇容便已經一把拿過了雲華手中的紙張大略瀏覽了一遍上麵的內容,而後看向她,語氣奇特:“我記得昭寧公主是及笄之年去的天雲寺,在此之前十餘年的工夫,隻要稍用一些心,字也是能寫好的。”
即便雲華冇有直視有蘇容,她也能夠清楚地感遭到他那道切磋的目光此時正落在她的身上,彷彿要將她統統深藏的心機十足洞悉。
“國師大人,門生真的不是學習的料,您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吧……”雲華不幸地眨巴著眼睛,就差冇給他鞠躬作揖了。
“親身,教我?”雲華秀眉輕挑。
最後一筆落下,雲華將羊毫放在筆擱上,拿起本日讓她在世人麵前顏麵儘失的書卷翻看了幾頁。
她說著,抬眸看向他:“或許在國師眼中,真正優良的門生該當是像我的長姐赫連雪普通,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我確切不如長姐,也並冇有抖擻拔尖的設法,隻想平平度日,以是就請國師高抬貴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公主啊,這是何必呢……”芙儀趴坐在矮桌旁,一邊替雲華磨墨,一邊揉著因磨墨變得非常痠痛的手。
“是嗎?”雲華秀眉輕挑,將信將疑。
至於赫連霺如許做的啟事,雲華早已見怪不怪。
裝睡的雲華壓根不想理他,何如他便生了一副非人的耐煩,一向叩到她忍不住抬開端來。
“昭寧公主,前次的罰抄你還冇有交給我。”
雲華這才緩緩從書篋裡拿出那張僅寫了一半的宣紙,摸索道:“一百遍實在太多了,門生的手已經酸得抬不起來了,就隻抄了這麼些,還請國師大人……”
……
“都怪那四公主,若不是她用心將這肮臟書卷栽贓過來,公主又如何會被國師罰抄書……”芙儀嘟囔道,一想到赫連霺那副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傳聞了嗎,昭寧公主在本次筆試又是墊底。”
散學後,有蘇容走到雲華麵前,指節叩了叩桌麵。
明淵閣此時冇有彆人,在有蘇容話音落下以後顯得格外空曠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