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奴婢,少來管本公主!”赫連霜的火氣更甚了,鬆開抓著雲華衣衿的手,“赫連雲華,你當光榮,你這破封號保全了你這條命。但如果我是你的話,該當日日提心吊膽……”
與此同時,四周響起了赫連雪等人恭謹的聲音:“拜見父皇。”
中間的宮人都冷靜低下了頭,一點聲音都不敢收回來。
冇有獲得迴應的赫連霜嘲笑一聲,更加得寸進尺起來:“一介罪妃之女,竟然另有臉與我等在這裡祭拜彥皇叔,也不看看你是甚麼身份!”
雲華卻冇有轉動。
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雲華的身上。
雲華垂下眸子,眼底快速一抹暗淡。
目睹冇有人再替雲華說話,赫連霜更是更加肆無顧忌起來,直接站起家來,走到跪得端方的雲華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何,不說話了,你也曉得你有多麼的罪孽深重了?”
先皇則念及昭寧公主年幼,且是吉兆之身,特下旨保全了雲華的性命,並封閉了動靜,對外宣稱淳良媛是暴病而亡。
“赫連雲華你在心虛甚麼?!有本領就把頭抬起來啊!”赫連霜喊道。
雲華抬起視線,將赫連霜臉上的錯愕看在了眼裡,唇角勾起一抹調侃的弧度。
固然先帝對外封閉了動靜,但仍有隻言片語透露了出去,傳到了赫連霜的耳中,而赫連霜一貫討厭雲華,是以常常用這件事情來抨擊她。
雲華本不想理睬她,撇過甚不去看她。
先皇駕崩後,明帝即位。許是因為每次見到雲華,明帝都會想起當年鹿台山產生的事情,以是他便將雲華丟在了冷宮當中,不管不問,直至厥後雲華被皇後扶養,這才從冷宮出來。
沉厚透著嚴肅的聲音從赫連霜的身後傳來。
當年明帝與彥王在鹿台山遭受敵國刺客,彥王為保當時身為太子的明帝中箭身亡,妻兒部將也都儘數罹難,所幸撐到了護國將軍帶著援兵趕到,這纔將敵國的刺客一網打儘。
站在明帝身後的有蘇容淡淡地看了一眼此時跌坐在地上的雲華。
“六公主……”劉嬤嬤目睹環境不妙,正欲上前禁止,卻被赫連霜一把甩開了。
赫連霜話音剛落,赫連峋與赫連霺都不由看向雲華。
赫連嶢想正欲開口替雲華回嘴,卻被赫連雪用眼神製止了,意義很較著,這類環境絕對不能摻雜出來。
此時明帝的神采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去,起伏的胸口無不在申明他的肝火。
“本公主問你們呢,都啞巴了?”赫連霜麵露不悅,越是熱的氣候,脾氣就越是暴躁。
“猖獗!”
世人驚呼一聲,謹慎翼翼地看嚮明帝地點的方向。
不成想,赫連霜卻直接上手扯住了她的衣衿,語氣不悅:“本公主同你說話呢。”
“赫連霜,你不要過分度。”赫連峋一貫看不慣赫連霜作威作福,“當年那件事情產生的時候你都還冇有出世呢,少在這裡惡言相向。”
此事在當時格外嚴峻,先皇命令峻厲徹查鹿台山一事,統統的證據都指向了昭寧公主的生母——淳良媛。
有關彥王的事情,對於當年在太子府長大的皇子公主來講,這並不算甚麼奧妙。
“小六你當收斂一些。”赫連嶢適時開口道:“這但是彥皇叔的忌辰,父皇都還在祠堂內祭拜,你我在殿外等待,更應當恭謹虔誠。”
就連皇後身邊的劉嬤嬤也對赫連嶢搖了點頭。
雲華豈會聽不出赫連霜的弦外之音,這麼多年聽到的冷嘲熱諷不在少數,她早已經風俗了,乾脆不去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