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甚麼?這到底憑甚麼?明顯是她的出世害死了母後,憑甚麼父皇還拿她當寶,竟然說帶她出去就帶她出去。”
“皇上昨日照顧公主一早晨,現在去上朝了。”
從小在深宮長大,雲青悅曉得,深宮無真情,就算是從小疼她到大的父親,有些時候,她也是怕的。
一入宮門,德順叮嚀人小跑著去傳太醫,將雲青悅安設在床榻上,雲霆寒伸手一摸,心中更加焦心了。
“傻丫頭,你放心,爹爹會庇護好你的,至於你的後路,爹爹會為你安排好,另有和親,你更是放心,自朕即位今後,不管是國朝公主,還是新封的公主,都反麵親。”
倚靠在雲霆寒的龍床上,雲青悅表示,舒暢的很,她要再睡上一會兒。
雲霆寒有些蒼茫,按事理說,這傷口養了幾日,總不至於如許,可麵前女兒的模樣實在讓他擔憂極了。
“朕才反麵你一起吃,朕看你就是嘴饞,嫌棄白粥冇味,想吃好吃的吧,朕奉告你,冇門,你乖乖把粥喝了。”
“那父皇,要不然,您讓女兒下地,女兒陪您一起吃吧。”
雲霆寒心中焦心,可在馬車上又不能傳太醫,隻得低眸責怪的看向懷中小女兒。
接過宮女手中粥碗,“不管有冇有胃口,多少吃一點吧。”
身上難受,有力,傷口也有著痛,現下又被人罵,雲青悅癟了癟嘴巴,眸子裡盛滿了委曲,她張了張嘴,卻發明聲音比之前沙啞很多。
雲霆寒擺了擺手,表示太醫下去煎藥。
剛受了傷,接著發熱,昨日又哭哭唧唧的說了那些話,雲霆寒本想到雲青悅會矯情一會兒,冇想到聽到一句。
雲青悅將腦袋埋在雲霆寒臂彎裡,有力的話從嘴巴裡緩緩吐出。
公主醒了,歡兒少不得的高興,出去喜滋滋的說著。
“父皇,我有胃口,我可太有胃口,昨日早晨父皇太壞了,竟然冇有叫我起來用晚膳,淩晨又餓我到現在,我都要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悅兒,你聽話,莫要睡,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叮嚀宮女給雲青悅用冷帕子敷在額頭上,他在地上來回踱步,朝著內裡大喊道。
正說著,跟著一聲唱報,“皇上駕到!”,雲霆寒邁步走了出去,他摸了摸雲青悅腦袋,心下一鬆。
“疼,那裡疼?”
他搖點頭,眼底儘是無法,也不知她到底聽不聽的明白,記不記得住,斬釘截鐵的包管道。
翌日淩晨,陽光照進屋子,雲青悅才幽幽轉醒,她晃了晃腦袋,還是有些沉,但氣色好了很多。
說著就要起家下地,卻被雲霆寒一把反對,抱起來,雲青悅打動的的確無可對比,剛要說話,頭頂徑直灌入一句冇有任何溫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