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不知從那邊冒了出來,看著神采慘白的安文夕道:“皇上脫手太狠了!”
然後走近安文夕,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道:“今晚來惜柔殿守夜,不要誤了時候!”
“公主,你醒了。”左言欣喜道。
“如何?”
“皇上這掌本用了五勝利力,若不是又收回了兩成,公主早就冇命了!”青玄抱著安文夕往外走去。
安文夕顧不得腳上的傷,當即跑了疇昔,“姑姑,姑姑……”
“並且,江蜜斯她還……”青玄的聲音逐步隱冇在風裡。
“我是安文夕。”
半晌傅太醫拿著幾包草藥和兩個瓷瓶走過來對青玄道:“一日三次煎服,這一瓶用來敷十公主頭上的烙傷,另一瓶擦手上的燙傷。”
安文夕打量了眼四周然後掙紮著坐起了身子道:“天要黑了,我要趕回清幽宮一趟。”
“你說,那件事真是十公主做的麼?”左言問。
華朱紫,北宮喆昨日剛冊封的前安朝華太尉之女。
“啟事?”安文夕不由的恥笑道。
北宮喆看著大口大口嘔著鮮血的安文夕,握緊了手中的羊脂玉,掃了眼地上啞忍痛苦的三十將士道:“都下去吧。”
青玄當即禁了口,半晌才道:“公主,部屬送你歸去吧。”
安文夕接過藥一飲而儘,然後將空碗遞給傅太醫道:“多謝傅太醫,本日費事你了。”
“左言,不必了。”
“公主!”青玄還將來得及接住安文夕倒下的身子,便看到她嬌小的身子落入了青色的度量。
“不必了青玄,我不想扳連你。”安文夕吃力的站起了身子。
“十公主折煞下官了。”傅太醫躬謙道。
安文夕搖點頭,苦笑道:“青玄,本日感謝你。”
箐姑姑發急的坐在地上,離她不遠處有一名白衣女子,腳步踏實,披頭披髮,麵龐猙獰可駭,一雙烏黑滲人的眼睛正陰寒的盯著她。
“公主……”
“公主,這是你的藥,路上謹慎些。”
“人比鬼更可駭?”白衣女子突然停下腳步喃喃低吟,“這話倒冇錯。”
“我不信賴,但是——”
箐姑姑嚇得神采慘白,雙腿還在顫抖,“公……公主,那是人是鬼?”
“今後在這清幽宮莫不要打攪本宮!”說完便不見了影子。
傅太醫這時端來一晚黑漆漆的藥湯來,“十公主,您先喝了藥再走吧。”
待北宮喆走後,青玄當即扶起了地上的安文夕,“公主,你受委曲了。”
“並且心肺受創嚴峻,我先為她開幾副藥。”傅太醫無法的看了眼安文夕,然後去配藥。
“公主,我送你去。”
看著安文夕有些踉蹌的腳步,青玄眉頭微鎖。
左言和青玄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由感喟一聲,不知她曉得了又會如何?
“女人,你是?”安文夕走近去扶起箐姑姑。
“但是證據確實,皇上亦是親眼所見!”左言無法道。
嘴裡的血腥被無邊無邊的苦澀淹冇,右腳撞傷,每走一步都撕扯著傷口,並伴跟著胸腔火辣辣的疼,她雙手吃力的推開衰頹的宮門。
“你是安宮十公主吧。”這一聲倒略顯衰老。
“嗬……偶然人比鬼更可駭。”
“公主,你彆這麼說。你不要恨皇上,他是有啟事的……”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華朱紫落水了!”一個小宮女吃緊忙忙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