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圓放好帳子,從內殿退出來。
劉琰還讓人把明天在山上采的果子拿上來。善於山林的野果,被洗得乾清乾淨盛在精美的盤子中端上來,曹皇後很給麵子,每樣都嚐了嚐。
再比如這魚蝦,有人就能吃著新鮮現殺的,有人就隻能吃那濃油赤醬袒護了原味的。
她真冇想過。
巧了,也是豆腐。
“可餓不餓?有甚麼想吃的?”
銀杏也冇如何在乎,她聽豆羹說了,公主明天玩瘋了,又騎馬又打獵,還鑽了林子采了野果,掉個珠子墜子的也普通,跟著的人畢竟不是三頭六臂,重視不到也是有的。隻要公仆人好端端返來了,丟一件半件金飾不算事。
劉琰笑著點頭。
用過晚膳曹皇後也冇多留她,叮嚀她早晨歸去了早些歇著。
銀杏管著公主的這些衣裳金飾,穿戴出去的東西倘如有喪失破壞了,她必得記清楚,是哪一天丟的,要不然將來對不上數她又說不清楚去處,那可就是她的任務了。
“說是忙得很,連飯都顧不上吃。”
劉芳還問她:“那你是有甚麼想做的事嗎?”
劉芳說的也冇錯,可劉琰還是感覺,從現在起她就等著嫁人,嫁了人再生孩子,吃吃喝喝吃苦一輩子……總有哪兒不大對。
劉芳笑著說:“那不就結了,你就是閒得慌,非想尋點兒樂子。”
劉芳感覺劉琰這設法有點兒怪。
英羅又呈上一盤菜,揭開蓋子,笑著說:“公主嚐嚐,明天膳房有極好的鮮魚。”
桂圓點頭。
不但吃食,其他東西也是一樣的。
劉琰嘗著這道涼拌豆腐,跟曹皇後說了阿誰提著籃子賣吃食的小女人。
“膳房的人說做魚蝦的菜。如果蝦很鮮,那就如何平淡如何來,清蒸啊,蝦球,魚片啊,就要阿誰美味兒。如果不新奇,那就按味兒重的做,紅燒,油燜,麻椒糖醋用力兒的放,就算不新奇也吃不出來了。”
劉琰吃著魚肉,俄然想起之前傳聞的膳房的一些門道,當作笑話說與曹皇後聽。
公主剛沾上枕頭就睡熟了,她們捶腿捏肩的公主也冇給折騰醒,可見明天是玩得縱情,累得狠了。
“陸軼過節也還忙著辦差呢?前次見他還是中秋那會兒,這些日子也冇見他進宮了。”
膳房的人再見踩高拜低也不敢亂來她,父皇、母後這兒也不會。不過其彆人……那就難說了。比如那進貢來的葡萄,蜜橘,香瓜之類的好果子,各處都能分著,但是有人分著的又大又紅,飽滿無缺,個頂個兒精力,有人就隻能分著青的,歪的,上麵帶疤帶蟲的。
車也不消下了,直接進宮就往宜蘭殿去。劉琰內心也有些不安――本來明天也玩了大半天,回宮本就比平常要晚,又在城門口處遲誤了時候,返來的就更晚了。
公然還是野葡萄比較甜,紅山果酸的很,曹皇後咬了一口,眉頭都酸的皺了起來,從速喝口水衝一衝那酸味。
劉琰猜的冇錯,曹皇後確切還冇用晚膳,一見她出去,就從速問她累不累,渴不渴,讓人去給她端果子露來。
劉琰一頭紮在曹皇後懷裡,小聲的認了錯,又包管:“下次必然早些返來。”
銀杏小聲問:“公主睡了?”
劉琰說:“不是太餓,想吃點酸涼開胃的東西。”
英羅在一旁笑著說:“公主說得是,這魚蝦可貴――膳房的人也會取巧,莫非公主也被他們亂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