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宮裡的人曉得闖了禍，從速出來攙扶，幾個在打鬨的小宮女小寺人跪了兩排認錯。傳聞英羅一邊用乾手巾擦頭髮，還一邊笑著說：“曉得你們不是成心的，就算是成心的，你們也冇阿誰本領扔的這麼準啊。”

“都是一樣的姐妹，為甚麼連奴婢都敢如許踩高拜低不把我放在眼裡？”

膳房送了一道豆腐，一道蒸魚。豆腐醬色很重，蒸魚則乾巴巴的底子冇甚麼湯汁，兩個菜看著都不大象模樣。

實在……她何嘗不曉得父皇對她的冷酷冷淡，彆說不能跟四公主比，就算跟其他三個姐姐比擬，彷彿都有不如。

膳房送的飯菜都是半溫不熱的，天一冷實難入口。可晴做事細心殷勤，每次膳房送了飯菜來，她都在小茶爐上重新熱一熱再端上來。

“公主，手爐。”

手爐裡剛換了熱炭，內裡還包著錦緞爐套，接到手中就暖烘烘的。

五公主的性子不比疇前了。疇前馮尚宮想體例哄她，總還能哄得住幾次。眼下這景況，五公主一下子褪去了脾氣中懵懂的一部分，馮尚宮疇昔那些話是再也哄不了她了。

這事兒馮尚宮也還記得。

馮尚宮一看就曉得可晴必然是把膳房送來的飯菜重新熱過才端上來的。

偶然候馮尚宮還感覺，如果當初她早早兒跟五公主有話直說，而不是為了圖個費心總拿好聽的話哄她勸她，或許她和五公主都不會走到明天這一步。

成果安和宮裡一小我也冇罰，英羅表示的格外和藹刻薄。

馮尚宮想欣喜她一句，可話到嘴邊又感覺說如許的廢話也冇有效處。

“也許是門外路過的人。”

之前馮尚宮哄著她，身邊的人哄著她，更要緊的是，她本身也哄著本身。

不過可晴也是個手巧的，這舊衣裳改一改，還能派上用處。

……隻怕不成。

“我記得客歲下雪的時候，安和宮一幫子人就在院子裡打鬨，雪球都從院牆裡頭飛出來了，正巧砸中從外頭顛末的英羅姑姑的頭。”

之前五公主有近似抱怨的時候，馮尚宮老是各式安慰，說都是一樣的公主，皇上待女兒們自是一視同仁，並冇有薄厚之分的。

可現現在她也冇得挑了。

幸虧這些東西還算潔淨整齊，總算還勉強能保持個彆麵模樣。

“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了。我現在曉得了，從平生下來人就分了三六九等，就算是姐妹，也是有凹凸貴賤之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