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夙歌神采未變,隻略彎嘴角道:“癡人說夢。”
瀟夙歌冇甚麼躊躇地躍到出口處,看著那麵覆著薄冰的石壁,邁開的腳步頓了頓,終是忍不住轉頭問道:“如果沫兒所說是真,隻要你換上適合的心臟便能具有普通的身材,或許還能夠擺脫那人的桎梏……你如許幫我就不悔怨麼?”
冷如冰雕的青年微微點頭,淡聲道:“萬俟漓悠所中的隻是症狀近似瘋人蠱的藥蠱,無需解藥,在你們分開鳳音之時他便可自行規複,並且這類藥蠱對他的身材也有很大的好處,可覺得他紓解積聚多年的內力突然開釋後對經脈形成的壓迫。”
“隻要還在這冰室內,它們就不會滅亡,至於出口在你出去時我就已經封住了……如何說我曾經也算是受過公子的照拂,你不如先聽聽我的前提如何?”澹台梓沫吹奏的骨笛收回一聲鋒利的調子,刺人耳膜,但那些冰人卻在半晌間愣住了行動。
“但是他到底算不上完整的人,他的身材脆弱易壞,乃至大半時候隻能在這類冰室中存活。隻因,他冇有一顆適合的心臟……以是,公子,你明白我的前提了嗎?”
正所謂最可駭的仇敵隻要本身,瀟夙歌麵色略微凝重,對方除了邊幅及氣味與她一樣,連武功都如出一轍,根本分不出勝負。
他驀一揮手,薄如羽翼的軟劍猛地擊到了石壁上,破開了那層封閉的把戲,“你快分開吧,我能節製本身的時候未幾。”
她停頓了一會兒,低頭撫弄著本身冇了指甲覆蓋的指尖,聲音有些玩味:“就算他能撐得住,你又捨得讓他接受那些痛苦嗎?”
此時如果有第三位復甦的人在場,便會看到兩名模樣不異彷如鏡像的青年正交纏苦戰著,兩邊一同開釋的強大威壓迫得四周冰柱齊齊分裂。
在她話音落下的那刻,四周的氛圍俄然一陣扭曲,接著自空中上升出了一個個形狀似人的冰晶體,冇有五官卻有著人的四肢,數量之多很快便將這間寬廣的冰室占滿。
“傳聞有偃師長於製造能歌善舞的人偶,雖身材皆由皮革、木頭、樹脂等假物構造而成,但模樣卻栩栩如生,形同真人,乃至具有凡人的思惟及豪情。”
安閒不迫地避過各種進犯,瀟夙歌踩著那些冰人的腦袋向上躍起頃刻便是一個極其蕭灑的後空翻,頂端垂掛的冰錐跟著她雙腿的行動被有序地掃下紛繁擊落在那些冰人的身上,短促地碰撞過後,室內響起一片清脆的爆裂聲。
瀟夙歌手掌緩緩地收緊,幾近可聽到喉骨模糊錯位的聲響。
思考了半晌兒,她正籌辦離開戰役卻見對方先一步後退了一些,隨即掠到角落一個手刀將裝暈的澹台梓沫完整弄冇了認識。
冰室內一時沉寂非常,彷彿過了很久,瀟夙歌才冷酷地出聲道:“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現在你隻要兩個挑選:1、順服地交出解藥;2、和你的心上‘人’共赴鬼域。”
心境轉了轉,瀟夙歌必定隧道:“那丹丸你做過手腳?”
澹台梓沫垂首低歎:“可惜我哪個都不想選呢……”她驀地後退了一步,笑得更加詭異,“公子,你真覺得我會冇有一點籌辦嗎?”
揉了揉從銀環中伸出一個腦袋像在求嘉獎的優優,瀟夙歌身形微動,下一刻便呈現在了澹台梓沫的身前,而方纔立足的處所隻留下了幾道恍惚的殘影,強勢地掐住對方細弱的脖頸,她聲音沉凝如水:“你真覺得這些冰塊能困出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