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德,公子止步_第九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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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嫁,你本就是我的老婆!比他衛顏多了六禮、多了婚書、多了高堂見證、行過周公之禮,明媒正娶的老婆!”謝謙之氣急,雙手緊扣住靖安腰身,行動倔強,眼眸卻在逞強。那雙湖水般沉寂的眼眸像是望進她內心去一樣,清寒孤寂,他彷彿是浸在夏季結了薄冰的湖水中,凍得嘴唇發白,還是不聲不響,悄悄等她伸手,並且隻會乖乖牽她一小我的手。

他腳步未停,麵色已顯出幾分陰鷙了,饒是如此謝謙之仍古道:“無事,我等。”

靖安苦笑了下,這麼一想反倒豁然開暢了。

靖安未應,闔上眼再次將認識交給暗淡,她摩挲著指間的繭子,若統統隻是她在公主府的一場夢該多好。亦或是這是她在荊州城外阿誰敗落的莊子裡的一場夢,即便醒來時她還穿戴粗糙的衣物,做著下人的事情,隻要他還在就好。

街坊蕭瑟,行人遠遠便繞道而行,彷彿是怕感染上倒黴,招來災害。新修的府邸竟顯出幾分敗落式微的味道,禦筆親提的匾額模糊還能令人們想起那位寵冠天下的靖安公主,但班駁的裂縫又無不訴說著今時分歧昔日。

靖安默誦往生咒,直到法事結束,她才緩緩收回合十的雙手。

靖放心中也難受,隻道:“著人去查查平姑姑籍貫,若還能尋到她家人,好生安撫。”

一旁的白眉大師放下木槌,聽她這麼一問,先是一怔,繼而合十施禮道:“阿彌陀佛,公主來得不巧,數日前慧明已經在寺中圓寂了。”

獨一曉得她和謝謙之重生之事,曉得宿世之事的慧明死了,她滿腹迷惑都不知去問誰。

馬兒悠悠打了個響鼻,牽馬的人一身儒雅長衫,隻用護腕束了箭袖,革帶勒出勁腰,顯出幾分豪氣。見了靖安,他便牽馬過來,恰是不知甚麼時候趕到的謝謙之。

“主持,不知慧明是否在寺內,可否引見?”靖安側身道。

“殿下,你這是……”酬酢罷了,徐姑姑俄然重視到靖安的打扮與以往都不一樣,她梳的清楚是婦人的髮髻,公主她莫非是嫁人了。不該啊,現在殿下雙親重孝在身,又至國喪之際,於情於禮都不當啊,再者說,駙馬又是誰?莫非說是謝謙之為了保全公主主動求娶,亦或是新皇逼迫殿下下嫁?

公主府墮入一片沉寂的時候,帝都倒是風起雲湧。

高大巍峨的城門聳峙在細雨中,遠處是陰翳的天空,統統都灰濛濛的,劈麵而來的雨絲平增清愁。石板與石板的間隙中暴露些許濕滑的青苔,馬蹄噠噠而過,落花寥完工泥。

草木染的青色寢衣泛著淡淡香氣,輕浮的布料都好似比手上的肌膚還要細緻些,恍然間不知今夕何夕,甚麼是夢,甚麼又是真。

她的祭奠的是衛顏,她的亡夫衛顏。

“母妃!”楚雲急了,忙拉住她胳膊哄道,一個勁的辯白道,“我冇……冇,我就是……”

山寺清幽,遠山含黛,白雲橫斜。

徐姑姑問了好久,靖安都未答,更冇有關於靖安婚訊的任何動靜,便是巧兒,也詰問了書言好久,他都三緘其口。公主日複一日的梳著婦人髮髻,府中也垂垂沉寂下去。

“先皇還是不放心,比起任人宰割還是讓陛下顧忌些好。”她憂心的,也恰是謝謙之思慮的,“待你有自保之力,再一點點償還吧。”

“莫非你要陛下親身措置她嗎?還是說你要逼陛下措置本身的生母?”謝謙之亦是神情嚴峻,她處境本就難堪,性子又剛烈,不逼她看清短長,他還真怕靖安會捅到禦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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