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她,老是要問上好幾遍時候,常常等不到接歲,就頭一點點的靠著阿顏睡著了,直到接歲的鞭炮煙花沖天而起,才嚇得驀地驚醒,揉著眼睛往阿顏懷裡躲,少年老是一邊嫌棄的瞅著她,一邊伸手替她堵住耳朵。等她緩過神來,早衝到殿外看炊火去了。
本年宮宴開得早,絲篁環繞,煙花騰空,道賀吵嚷之聲不斷於耳。
“如此,我們也算到白頭。”觸之即離的度量,再無法不過的一聲感喟。
一湖雪落無聲,錦鯉曳尾求食,動靜之間如同水墨傾瀉,而臨水而立的公子更似要縹緲入畫普通。
“返來了。”聽到動靜,謝謙之展開眼,眼中儘是血絲,儘是倦色,嗓音也不測的嘶啞。
湖心亭備有棋盤,兩人手談也不覺無趣。
靖安拿著雪球,砸了幾個都不中,頓時惱了,喝了聲:“不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