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羲,你不明白,再不複前朝昌隆之態,這話在我心中有多重。”
旁有一美人,淚水連連,苦口相勸:“六女人,您彆如許,彆讓老爺難堪啊!”
姑姑們的戒心卻還重,謝謙之現下被停了其他職務,整日待在公主府中,她們總感覺提心吊膽。但日子久了,見他對公主尚算恭敬,冇有過分超越,兩人相處又有一種莫名的,旁人插不出來的張力,她們也就垂垂鬆弛了,麵前的人還能容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如果再換個狼子野心的來豈不是害了公主。
回府後,曉得謝謙之撿了剩的赤豆粥吃,有些哭笑不得,卻也冇有咄咄逼人,給他尷尬。
她們的手可伸得夠長的啊,不過在這宮中鬥來鬥去有甚麼意義,鳳印可還在她手上。
謝謙之嘗第一口就曉得是她做的,這味道和影象裡的一模一樣,放了棗但冇放糖。
熟料本日帝王俄然發難:“既然問不出主使,也無人招認,王家涉案人等就和錢家一同正法。謝家辦案倒黴,謝弘撤職,謝謙之停息職務,公主府再有不測,拿你是問。”
謝謙之回到公主府時,已是殘陽似血,落霞漫天。
不再是阿誰為愛癡狂的女子,為謝謙之而活。
至於公主府的日子,則要平和安閒很多。
帝王接過,細看了眼纔打趣道:“針線活也好了,孤還記得你小時候拿著個帕子問孤,你繡的鴛鴦好不好,孤一看,那哪是鴛鴦,連水鴨都不如,一旁教針線的繡女都羞憤欲死。”
靖安雖不解帝王是何意,卻也應對道:“記著了。”
苗條的手指輕釦雕欄,夜風中他聲如玉碎:“我死以後,王婉大量啟用族人,羅織罪名,廢你封號,逐出族譜,貶為庶人,擯除謝家。”
“可您要有個萬一,老奴隻怕公主更經不住。”吳總管還想再勸,見帝王表示知他不肯再聽,也隻能躬身辭職。
“另有,虎賁軍在這裡,虎賁中郎將是……”帝王低聲絮語,靖安驚奇回眸。
而後的日子裡,帝王倒是頻繁召見,常與她說些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