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
“你……!”霍崇光礙於身份,不能與皇子直接牴觸,便轉而指向杜棋硯,“你給老夫請來的好人!本日城霜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老夫毫不善罷甘休!”
說話間,肩膀上就是一沉,蕭憐的手壓在了他肩頭,“老頭兒,我們打個賭,如果本日本殿救下你那宗子嫡孫,他霍城霜今後改口叫本殿一聲爺爺,如何?”
霍崇光一臉的老邁不樂意,“哼,老夫的孫兒現在存亡未卜,這虎帳重地,隻怕是冇有美人好酒接待九殿下了。”
蕭憐閉著眼,橫在將軍椅上,晃了晃生硬了的脖子,“奉告他們,一隻不敷。”
高副將趕緊打岔,“他們可還說了甚麼?”
杜棋硯立鄙人麵聞聲“半毛錢”三個字,悄悄咳了一下,立即就被蕭憐給瞪了歸去。
說著策馬衝出了大營。
“但是,陛下點名要殿下親身來救人,如果有了甚麼差池……”
杜棋硯恭敬行禮,“非也,老將軍,末將並非援手,援手隻要九殿下一人。”
霍崇光幾近要氣得發飆,被杜棋硯趕緊七手八腳給攔了下來,“哎呀,我說老爺子,九殿下如何也是鳳子龍孫,天潢貴胄,給你家少將軍當爺爺,那是你們的福分!”
以是天子必然不會給他好神采,更不會等閒換妙手來。
杜棋硯豎起了大拇指,讚道:“你們老將軍能夠啊,竟然能為了點賦稅的事兒把風雷營給逼反了?”
杜棋硯也不攔著,等看著霍崇光的馬奔遠了,轉頭向蕭憐陪笑,“如此也好,便利殿下脫手。”
比及軍令狀寫好,簽書畫押,蕭憐將那兩張紙慢悠悠、謹慎翼翼的折了又折,看得兩個副將心急火燎,“殿下,半個時候將近到了。”
“慢著,本殿說一句,你們寫一句。很簡樸,就寫――我等誌願恭請九皇子殿下救援少將軍霍城霜,不管形成任何結果,都願一力承擔,與九皇子冇有半毛錢乾係。如有違背,願以項上人頭相抵。”
蕭憐將霍崇光的羊毫玩得滴溜溜轉,“本殿不敢妄動啊,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殿一屆草包皇子,萬一老頭兒返來發飆,還不是說斬就斬。”
但麵前這位,還挺傲嬌,既然有老將軍的話在前麵擺著,必定不會再巴巴地去幫他們救人。他們都是甲士,朝野販子之事所聞未幾,但也多少聽過蕭憐在帝都的諢名兒,黑心大王蓮,隻怕不是一點點不好惹啊。
“求九殿下脫手,救援我家少將軍。”
“殿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我家少將軍是老將軍掌上獨苗,如果有甚麼閃失,結果不堪假想!本日若您能脫手相救,非論成果如何,老將軍問罪,我等願替殿下受軍法措置。”
蕭憐眼皮都不抬,“肚臍兒,他們說話管用嗎?我如何感覺不靠譜呢?”
“哎?肚臍兒,你說陛下是本殿的親爹還是他霍城霜的親爹?霍崇光是你爺爺還是霍城霜的爺爺?”蕭憐將他的嘴結健結實給封了,便整小我橫在將軍椅上閉目養神。
冇多會兒,便有兵士出去,端了個盤子,上麵放著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北大營駐紮著靖遠將軍霍崇光的霍家軍,此時偌大的虎帳已經加派了大量巡查的兵力,大家神采嚴峻。
耗了兩個時候,誰都冇動靜,蕭憐正在打盹,一聲響徹全部北大營的慘叫遠遠傳來,兩個副姑息心肝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