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音一瞧,很快明白了秦默為何暴露這般寂然的神采。
“但是……”公儀音吞了吞口水,不幸兮兮地望著秦默,“我……我恐高。”
舒展的眉頭快速伸展開來,心中暗自偷笑。好不輕易逮到這麼個密切打仗的機遇,哪還顧得上驚駭?
終究,她認識到了現在的狀況。
橫梁上?
秦默擺佈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秦默給了她一個“你還不算笨”的眼神,唇角的笑容還是溫潤而平和,“我特地在她麵前叮嚀撤走保衛,就是為了讓她降落警戒。琵琶上的銀針一日不取走,瑤瑟便一日不會心安。以是她定會趁此機遇潛入輕絮房中,以儘快消弭這個隱患。”
莫非,是凶手?!
公儀音搖點頭,老誠懇實道,“這恰是我搞不明白的處所。九郎方纔問的那些題目,對破案彷彿並無多大的用處,為何你還要問?”
她下認識收了聲,朝秦默看的方向望去。
秦默冇有說話,攬在她腰際的手收了收,半晌,才低低道,“彆說話,抓緊我便是。”
“九郎,那銅鏡……”公儀音想起方纔的發明,在他身後出聲提示。
橫梁上因久未打掃,已落了薄薄一層灰,公儀音他們半蹲在橫梁上,頓時踩出了幾個足跡。而在公儀音左邊不遠處的橫梁上,也有如許一個淺淺的足跡!
“守株待兔?”公儀音呐呐地反覆了一遍,麵有不解之色。
是了!
他醇厚的嗓音在公儀音耳中低低漾開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遭到腰間的炙熱,目光落在本身緊緊抓住他衣袖的手上,有半晌怔愣。
公儀音還未反應過來,便覺腰間環上一隻堅固的手臂。摟住她腰肢的大手似有些熾熱,燙得公儀音麵色都緋紅起來。
啊俄然感覺秦九好霸道總裁,問都不問就摟上了!
“是因為她的神情?”公儀音側了頭,猜想道。
公儀音也四下看了一圈,為莫非,“這處所就這麼大,我們要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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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都忘了,看上去清貴高華文雅純潔的秦九郎,實在是個武功妙手。
“是。”秦默暖和地望著她,微微點頭,“固然臨時不知瑤瑟昨晚究竟出去做了甚麼,但她開門時那容光抖擻的神情,明顯白白明示著她已壓服了本身。如果說之前瑤瑟還因輕絮之死而心有慚愧和不安,那麼現在,她會設法設法將輕絮之死與本身拋清乾係。若我方纔冒然發問,她定會各式狡賴。我們冇有實證,不但不能拿她如何,還輕易打草驚蛇。”
明眸一轉,身子又朝秦默靠了靠。
這麼說,這橫梁上曾經也藏過人。
公儀音腦中一陣眩暈,並未重視到此時兩人之間的密切,抖抖索索抬眼看向秦默,“九郎,要不……我還是在外頭候著吧?”
秦默在房中停下,清冷的眼神四下一掃,最後抬開端,目光落在房頂的橫梁上。
是瑤瑟來了!
“銅鏡的事待會出去再說,瑤瑟應當很快來了,我們先藏好。”
香盈滿息,秦默的呼吸,有一刹時的短促。他悄悄定了放心神,稍稍拉開了些兩人之間的間隔。
公儀音捂住嘴,豎起耳朵一聽,公然聽到門外輕緩的腳步聲。
公儀音驚詫地看向秦默,剛想說話,卻瞧見他神采微變,苗條的手指抵住唇瓣,表示她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