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已到了輕絮門口。
秦默給了她一個“你還不算笨”的眼神,唇角的笑容還是溫潤而平和,“我特地在她麵前叮嚀撤走保衛,就是為了讓她降落警戒。琵琶上的銀針一日不取走,瑤瑟便一日不會心安。以是她定會趁此機遇潛入輕絮房中,以儘快消弭這個隱患。”
秦默在房中停下,清冷的眼神四下一掃,最後抬開端,目光落在房頂的橫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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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醇厚的嗓音在公儀音耳中低低漾開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遭到腰間的炙熱,目光落在本身緊緊抓住他衣袖的手上,有半晌怔愣。
是瑤瑟來了!
橫梁上?
“從方纔瑤瑟開門的那一刻,我就曉得,若我問起下毒之事,她定不會說實話。”
南齊的房屋製作,屋中橫梁都是暴露在外,縱橫交叉,細弱健壯,對於有武功的人來講,的確是個藏人的好處所。
公儀音粗粗喘了幾口氣,好不輕易緩過來,一低頭往下一看,手腳又打起顫來,戰戰兢兢縮成一團,手緊緊抱住秦默的手臂不肯鬆開。
舒展的眉頭快速伸展開來,心中暗自偷笑。好不輕易逮到這麼個密切打仗的機遇,哪還顧得上驚駭?
秦默看一眼公儀音死死攥住他衣袖的小手,眼中閃過一絲無法,薄唇張了張,終究還是冇有開口叫她放手。
終究,她認識到了現在的狀況。
“不可。”秦默想也冇想就回絕了她,“你若在內裡,輕易打草驚蛇。”
公儀音捂住嘴,豎起耳朵一聽,公然聽到門外輕緩的腳步聲。
香盈滿息,秦默的呼吸,有一刹時的短促。他悄悄定了放心神,稍稍拉開了些兩人之間的間隔。
“守株待兔?”公儀音呐呐地反覆了一遍,麵有不解之色。
這麼說,這橫梁上曾經也藏過人。
公儀音也四下看了一圈,為莫非,“這處所就這麼大,我們要躲哪?”
她又是羞怯又是驚奇,羞羞答答朝秦默看去,剛要出聲發問,耳畔隻聽得秦默低低的聲聲響起,“抓緊了。”
橫梁上因久未打掃,已落了薄薄一層灰,公儀音他們半蹲在橫梁上,頓時踩出了幾個足跡。而在公儀音左邊不遠處的橫梁上,也有如許一個淺淺的足跡!
等她好不輕易回過神來,才發明秦默已提氣帶著她飛到了橫梁之上。
明眸一轉,身子又朝秦默靠了靠。
“但是……”公儀音吞了吞口水,不幸兮兮地望著秦默,“我……我恐高。”
秦默的目光落在公儀音一側的橫梁上,眸中有模糊顛簸。
秦默冇有說話,攬在她腰際的手收了收,半晌,才低低道,“彆說話,抓緊我便是。”
“是。”秦默暖和地望著她,微微點頭,“固然臨時不知瑤瑟昨晚究竟出去做了甚麼,但她開門時那容光抖擻的神情,明顯白白明示著她已壓服了本身。如果說之前瑤瑟還因輕絮之死而心有慚愧和不安,那麼現在,她會設法設法將輕絮之死與本身拋清乾係。若我方纔冒然發問,她定會各式狡賴。我們冇有實證,不但不能拿她如何,還輕易打草驚蛇。”
腦中有半晌的空缺。
“九郎,那銅鏡……”公儀音想起方纔的發明,在他身後出聲提示。
秦默擺佈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公儀音搖點頭,老誠懇實道,“這恰是我搞不明白的處所。九郎方纔問的那些題目,對破案彷彿並無多大的用處,為何你還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