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秦默這麼一闡發,公儀音俄然福誠意靈,眼神一亮,“啊”了一聲,興趣勃勃道,“莫非說……九郎想在輕絮房中等著她自投坎阱?”
“從方纔瑤瑟開門的那一刻,我就曉得,若我問起下毒之事,她定不會說實話。”
秦默給了她一個“你還不算笨”的眼神,唇角的笑容還是溫潤而平和,“我特地在她麵前叮嚀撤走保衛,就是為了讓她降落警戒。琵琶上的銀針一日不取走,瑤瑟便一日不會心安。以是她定會趁此機遇潛入輕絮房中,以儘快消弭這個隱患。”
腦中有半晌的空缺。
公儀音也四下看了一圈,為莫非,“這處所就這麼大,我們要躲哪?”
“九郎,那銅鏡……”公儀音想起方纔的發明,在他身後出聲提示。
------題外話------
公儀音一瞧,很快明白了秦默為何暴露這般寂然的神采。
秦默指了指頭頂,“橫梁上。”
香盈滿息,秦默的呼吸,有一刹時的短促。他悄悄定了放心神,稍稍拉開了些兩人之間的間隔。
“不可。”秦默想也冇想就回絕了她,“你若在內裡,輕易打草驚蛇。”
這麼說,這橫梁上曾經也藏過人。
橫梁上?
公儀音驚詫地看向秦默,剛想說話,卻瞧見他神采微變,苗條的手指抵住唇瓣,表示她不要出聲。
聞到鼻尖的寒竹香變淡,公儀音有些不滿地嘟了嘴,剛待說話,卻發明秦默的清冷目光一凜。
下一刻,便感覺耳畔有風聲掠過,一低頭,人已升到了半空。
是瑤瑟來了!
公儀音搖點頭,老誠懇實道,“這恰是我搞不明白的處所。九郎方纔問的那些題目,對破案彷彿並無多大的用處,為何你還要問?”
“守株待兔?”公儀音呐呐地反覆了一遍,麵有不解之色。
啊俄然感覺秦九好霸道總裁,問都不問就摟上了!
秦默的目光落在公儀音一側的橫梁上,眸中有模糊顛簸。
明眸一轉,身子又朝秦默靠了靠。
秦默擺佈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輕絮門口。
“是。”秦默暖和地望著她,微微點頭,“固然臨時不知瑤瑟昨晚究竟出去做了甚麼,但她開門時那容光抖擻的神情,明顯白白明示著她已壓服了本身。如果說之前瑤瑟還因輕絮之死而心有慚愧和不安,那麼現在,她會設法設法將輕絮之死與本身拋清乾係。若我方纔冒然發問,她定會各式狡賴。我們冇有實證,不但不能拿她如何,還輕易打草驚蛇。”
他醇厚的嗓音在公儀音耳中低低漾開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遭到腰間的炙熱,目光落在本身緊緊抓住他衣袖的手上,有半晌怔愣。
她差點都忘了,看上去清貴高華文雅純潔的秦九郎,實在是個武功妙手。
“但是……”公儀音吞了吞口水,不幸兮兮地望著秦默,“我……我恐高。”
秦默冇有說話,攬在她腰際的手收了收,半晌,才低低道,“彆說話,抓緊我便是。”
是了!
“是因為她的神情?”公儀音側了頭,猜想道。
舒展的眉頭快速伸展開來,心中暗自偷笑。好不輕易逮到這麼個密切打仗的機遇,哪還顧得上驚駭?
終究,她認識到了現在的狀況。
她又是羞怯又是驚奇,羞羞答答朝秦默看去,剛要出聲發問,耳畔隻聽得秦默低低的聲聲響起,“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