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秋宮來交常常的女婢侍從也是一派神情鎮靜的模樣,不過許是皇後治下峻厲,這些女婢內侍們惶恐該惶恐,該有的禮數倒是尋不出錯處去。
“皇後,陛下來了。”拂曉出聲道。
拂曉回聲退下,很快將人帶入。
“不必了。”高瓊眉頭一皺,“朕本身出來。”說著,大踏步進了長秋宮。
源源不竭的羽林衛和期門騎從四周八方湧來,兩軍交兵,場麵極其混亂。
“陛下,皇後,門外有人求見,說是陸中郎將派他來找陛下的。”
高瓊擺擺手,表示他免禮,目光孔殷地盯著他麵上,“陸琛派你來的?現在內裡環境如何?”
千餘人,看來……是北魏的先遣軍隊了,目標就是為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戍守京畿的羽林衛和期門騎加起來有萬把餘人,城郊駐紮了五千人,這會應當聽到動靜趕了過來,這麼看來,他們還是有機遇趕在北魏雄師隊趕到之前將這隻先遣隊趕出建鄴。
“北魏軍隊如何會俄然攻入建鄴?他們此時應當還在廣平郡纔是!”高瓊又是氣憤又是不解,沙啞著嗓子問道。
現在賣力戍守都城的羽林衛首級恰是陸妙容的兄長陸琛,北魏雄師攻城,他不成能不知。皇後和陸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那邊,必然有最新的動靜纔是。
滾滾灰塵中,有一騎駿馬搶先,頓時之人,英姿勃發,端倪俊朗,恰是一襲戎裝的秦默。
“北……北魏雄師攻入建鄴了……陛下您還是快點走吧!不然雄師攻入皇宮,結果可就不堪假想了……”內侍被高瓊揪住衣領,愈發難以喘氣,斷斷續續道。
高瓊一聽,忙道,“快讓他出去。”
“郎君!”子瑟眼中有波光明滅,抬頭看向秦默,神情衝動。算起來,自從他留在建鄴,已經有大半年冇有見過秦默了,不免有些情感衝動。
秦默行到城門處停下,看向一旁的子瑟。
高瓊不由又怒不成遏起來,“都是一群飯桶!北魏軍隊都打到眼皮子底下了才發覺?先前都做甚麼去了?!”
走出大殿,四周可見主子女婢慌亂逃竄的身影,一派雞飛狗跳的氣象。
侍從女婢們腿一軟,紛繁跪倒在地,高盛告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皇後抬眼睨高瓊一眼,“兄長說,已經派了人去奉告陛下,如何,陛下冇見到兄長派去的人?”
直到內侍淒厲而錯愕的聲音在耳旁再次響起,“陛下,北魏雄師攻入建鄴了!您還是快快出宮吧!”
兵士行了禮,倉促進下。
“插手陛下,插手皇後。”
他看著麵前的內侍身子瑟瑟顫栗,滿臉惶恐的模樣,心臟彷彿被人猛地打了一拳,一陣絞痛,痛得他幾近喘不過氣來。深吸一口氣,高瓊一把抓住內侍的衣領,厲聲問道,“到底產生甚麼事了?”
子瑟點頭,躍上了身後兵士牽過來的馬匹。
這麼想著,腳步不由加快,隻恨不得長出翅膀纔好。
那內侍那裡曉得那麼多?見高瓊目色通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心中愈驚,隻得顫顫巍巍又道,“主子……主子不知……主子也是聽內裡執勤的內侍說的,說是……說是雄師已經攻進……攻進建鄴城了!”
貳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此時現在,他也來不及窮究,得從速想出禦敵之策才行。
“皇後在內殿,陛下請。”拂曉忙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