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疆的事少了,顧述白便安逸了很多,每日都來西廂和玉扶一處。
要不是因為她,這些昔日對她客客氣氣的公子們,如何會對她視而不見?
玉扶拍拍身邊的位置,表示他坐下,“大將軍說命人新繪了金飾的款式,讓我挑挑喜好甚麼,就把圖紙拿出去給匠人打。我想著常日梳甚麼頭髮戴甚麼金飾,都是憐珠管的,就讓她去看便是。銀鈴和銀雪兩個小丫頭鬨著要跟去看新奇,憐碧也不曉得去哪兒了,就隻剩瑤藍一個。”
顧述白四週一望,“奇了,你這屋裡的丫環都去哪兒了?”
他細細咀嚼一番這話,不解其意,再看玉扶,後者對他搖了點頭。
玉扶坐在後廊底下,懷裡抱著胖九,手中拿著一封信。
瑤藍端著茶水走出來,“蜜斯在後廊上看信,我見蜜斯的藥箱好久冇清算了,就在裡頭清算了一下,冇瞧見至公子來。”
“至公子,您來啦?”
也對。
話音剛落,裡間有人應道:“至公子等等,我這就端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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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局勢趨於安穩,顧侯府也輕鬆了很多。
齊婷對於本身能規複本名是歡樂的,起碼府裡的人聞聲她這個名字,總能想到要給齊岸和齊舟一些顏麵,不會過分難堪她。
“我方纔出神,就是在想這句話。”
說罷一溜煙躲進了閣房。
昆吾傷所指的事,到底是甚麼事呢?
“顧述白已經二十一歲了,你才十三歲。等你到了好年紀,他便不是臨安最刺眼的男人了。小師姐,你先彆焦急,好好挑著比及了年事再說,千萬彆被這個老男人騙了!”
是瑤藍的聲音。
劉婆婆插著腰走過來,“我說齊婷,你如何這麼笨?這個水坑在這裡這麼多天了,每小我都能避開,就你直直栽了出來!”
顧述白點點頭,抬腳直接朝屋裡走去。
顧述白尚未細想,忽聽外頭有人稟報:“至公子,丹陽公主來了,現在在前廳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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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玉扶!
她嫌惡地在鼻子前揮了揮,“還不從速換了衣裳過來乾活?想偷懶不成?”
顧述白嘴角抽搐,他還是頭一次聞聲彆人稱呼他老男人。
她忿忿地哼了一聲,心不在焉地朝前走,俄然絆倒在地上的水坑裡。
顧述白看那信,不過是些平常的告彆之語,最大的篇幅便是警告玉扶謹慎防備顧述白。
本日才進西廂,便感覺氛圍不太對,彷彿太溫馨了一些。
屋子裡靜悄悄的,顧述白悄冇聲出去,把她嚇了一跳。
齊婷羞紅了臉,福身一禮退下,隻聽到劉婆婆的聲音在她身後刻薄地抱怨,“每回公子們一來,她就作妖。也不看看她那德行,公子們能看上她?”
必定要做些……讓玉扶悲傷的事?
玉扶看他神采就曉得他看到了哪一段,捂著嘴在旁偷笑。
顧述白嗤之以鼻,正想收了信奉告玉扶不必看這些混賬話,俄然被信末最後一行吸引了目光。
“大哥哥,你如何悄悄的就來了?我又冇有你們那麼好的武功,可聽不見你的腳步聲。”
可方纔顧述白阿誰瞭然的神采,彷彿在說她確切不配用和瑤藍一對兒的名字似的。
齊婷麵色有些丟臉,“回至公子,李大娘已經做主規複我的本名了,奴婢是齊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