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快看,這頭麵好生精美啊!”
憐珠每天幫玉扶梳頭,甚麼宮裡送來的或是顧懷疆命人打造的,再有顧述白他們到處網羅來的寶貝都見過,早就養出了刁鑽的目光。
二皇子這回是下了血本了。
二皇子指了左邊阿誰檀木錦盒,“這個上頭是牡丹斑紋,女子用的,送給顧侯府的鎮江公主。另一個是竹枝斑紋,送給丞相的,千萬彆弄錯了。”
連錦盒都遴選得如此殷勤,可想盒中禮品多麼不凡。
憐珠忙道:“好,奴婢這就去。憐碧——”
“收了送到大哥哥那邊,讓他瞧瞧。這類奇怪的貢品,誰曉得二皇子是那裡弄來的?如果從陛下的貢品裡調用的,白扳連了我。”
玉扶雖對二皇子冇甚麼好感,到底是個女兒家,對著極其可貴的好金飾也下不了狠心回絕。
“憐碧替蜜斯看望二公子去了,蜜斯這裡我服侍就行了。”
憐珠見她麵色,笑道:“蜜斯現在名分上也是二皇子的mm,收他一份禮品也冇甚麼。”
再朝錦盒裡望去,她倒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二皇子和丹陽公主兄妹情深,不自發染上了丹陽公主的口味,覺得女子都喜好牡丹。也不想想我這個年紀,如何會喜好雍容繁華的花?”
仆人上前看了看,兩份禮都格外厚重,又是二皇子親手挑出,可見其正視之意。
倒是丹陽公主的婚事是不測之喜,他曉得寧帝並非成心藉此替他拉攏殷朔,可丹陽公主到底是他一母同胞的mm,他日殷朔總該偏幫他些纔是。
顧述白把天樞傳回的信中所言扼要奉告他,不過就是丹陽公主信覺得真,在長亭上大言不慚讓他和本身一起拆散玉扶和顧述白。
怪道憐珠說精美,這東西是番邦貢品,能得一塊指頭大的鴿子血做金飾已經甚是奇怪了,何況這一整套頭麵?
她如果找她“夫君”殷朔,必定不是這個打草驚蛇的結局。
被寧帝蕭瑟不要緊,反正蕭瑟的不是他一個,大皇子隔三差五以看望賢妃的名義進宮,也冇能見上寧帝一麵。
“玉扶,這東西冇有題目,原是去歲的貢品,陛下賜給了二皇子。他命匠人做成頭麵送給你也無妨,反正你現在也算皇家的人。”
內裡是甚麼不曉得,玉扶單看那錦盒上的牡丹,便覺俗氣。
大師都坐在冷板凳上,他又何必焦急?
能得她驚呼精美的,想必不普通。
玉扶朝她手裡望了一眼,憐珠忙把錦盒端疇昔給她過目,“這是二皇子纔派人送來的,送到了前頭侯爺手裡。侯爺一聽是頭麵便曉得是送給蜜斯的,打發人送到了西廂來。”
這是天然,二皇子總不會覺得本身收了禮品,就是站在他那邊了。
……
因其光彩濃烈素淨,如同血滴,故有此一稱。
“來人,把本皇子親手遴選的兩份禮品,各送到顧侯府和相府。”
他迷惑道:“殿下,哪份是給顧侯府的,哪份是給相府的?”
她想叫憐碧上來服侍茶水,俄然想起今兒有半日冇見過憐碧,也不曉得她去哪了。
顧酒歌聽罷麵色一沉,“二皇子算是甚麼東西,為了獲得顧侯府的支撐死皮賴臉拉攏我們的人,也敢打玉扶的主張?”
“是,殿下。”
“你懂甚麼?”
顧述白一笑,“可他已經打了,還下了血本。誠如玉扶所說,更大的必在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