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重生記_第一章 策馬向青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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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遠也不必過於起火,既已入了城還怕他敢不回府門不成,不過是早些晚些罷了。少年風騷,桀驁不羈,這小子倒天生便有幾分浮滑,既如此,‘其如是,孰能禦之’,就贈送他為表字吧,嗬嗬。”

“疏忽行令,陸府現在倒是越來越驕橫放肆了!”一個小兵不滿道。

陸伯遠搖了點頭,眉頭間仍舊有多少陰霾,顏老曉得他壓抑了多年,很多苦悶積鬱在心中,一時還未豁然,不由欣喜道:“你也不必再為此憂愁了,現在聖上撤了陸家的戍邊令,陸雲也安然返來,你年紀不小了,是時候該安息安息了。”

隨後年青人再次策馬奔馳,一溜飛雪,直衝進內城大道。那身後鏢騎世人彷彿是曉得他的脾氣,速率稍稍慢了下來,一首級模樣的中年男人利索叮嚀了幾句,兩匹駿馬又追了上去。

兩人相視默契而笑,堂內一片寧和。

但那嬌縱的一人一馬早已絕塵遠去,隨即身後再次響起麋集緊促的馬蹄聲,那兵士下認識的向中間避開,幾近同時,那隊玄色的驃騎擦著他的衣角凜然奔過。

陸伯遠巍峨眉頭伸展,向來嚴厲的麵龐也浮上了幾分榮光,但還是謙恭道:“那都是坊間流言,過譽不實,顏老切莫過於信了,犬子投身疆場有幾分男兒的血性天然是應當的,但若稱其為將才怕還是有些誇大了。”

陸伯遠又是一愣,那虎獸流竄於中原嶺南山地一帶,凶悍非常經常襲傷過往行人,便是平常技藝健旺的三五大漢也不敢輕觸其獠牙,想不到那渾小子竟然自個兒持刀宰了一頭,這倒是一下子把他這個當爹的也驚到了。

另一邊,陸字鏢騎世人調轉馬頭往城西而去。

“那為首之人是誰,之前如何冇有見過?”一保衛問道。

“哈哈。”顏老也是一蕭灑豪放之人,古之文人才子哪個年青時未曾風騷意氣,不就是逛逛青樓嘛,他也是過來人,天然心之領悟。

陸伯遠神采一滯,常日素有嚴肅的一家之主在這老者麵倒是畢恭畢敬,臉上暴露一分苦笑道:“顏老談笑了,犬子疇昔乾得那些荒唐事您也不是不曉得,現在品性或許是有所收斂,但惡習怕是冇改多少。本年七月邊關捷報入京,聖上派了皇城特使前去慰勞,涼莽守將杜蒼允將軍命他早一日前去城外三十裡亭恭候,那小子卻在夜裡喝得酩酊酣醉,一覺起來直睡到日曬三竿。厥後特使回京為此還參了杜將軍一本,若不是杜將軍祖上曾與陸氏交好念及情麵,不然這小子怕是銅頭鐵腦也不敷砍的。”

陸伯遠聞此話神情先是有些凝重,隨即如釋負重地歎了口氣,彷彿將壓抑胸中多年的沉悶皆吐了出去,整小我也輕鬆了很多,點頭感慨道:“是啊,終究到頭了——當年先祖錯步,導致先人接受非難,百餘年下來陸氏一族代代須有直係男丁參軍參軍。”

男人麵有躊躇,隨即道:“回老爺,公子已入了城,但在外有事,說是晚點回府。”

“太祖之時,本家足有十餘支直係血脈,到了先父這一輩便隻剩下了四個胞弟。大叔父早擔負,尚未立室便入了軍伍,厥後遼河一戰,馬革裹屍,於此長房一脈香火斷絕。四叔父長年行商於蜀廣兩地,日久馳驅積勞成疾不及四十便英年早逝,雖成了家膝下卻隻要兩女並無一子,這便又絕了一脈。現在尚存的除了伯遠這一支,便是恪守祖地曹州冤句的三叔父一家,三叔父一脈現在也是不濟,這些年虧我著人照顧前後攙扶纔好過很多。再現在到了雲兒這一代更是一脈單傳的男丁,年青時我隻忙著複興祖上基業,再顧慮這事時年事漸逾,已是故意有力了。誠懇說,雲兒離家這三年我冇睡過一個安穩覺,恐怕他如果於疆場有個閃失,那可真是無顏麵對先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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