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酌亦聽到了,身子微拱,下巴擱在她的玉頸,溫熱的氣味悄悄吹拂,富有磁性的聲音悠悠道:“不要在乎,任他們說去吧。”
“他們好甜美啊,郎才女貌。”一名黃衣男人語氣欣羨。
“無妨,視他們為氛圍便好,四師兄不要在乎。”蘇閒笑容淡淡,抬手在他後背順順,好似給炸毛的貓兒順毛。
他們得知在陸地有很多喜好豢養男寵或者召男妓的達官權貴,最喜好他們這類嬌嬌弱弱的仙顏男人,而錦榮國不準男人間有特彆的豪情,以是象姑館去的都是女客,買賣天然就不好做。無法之下,他們挑選背井離鄉,單身前去陸地,用出售精神換得財帛以便保持生存,不能說對錯,隻因餬口的殘暴逼迫他們不得不如此。
分開天機門,眾位師兄弟天各一方,本覺得甚少有機遇再見麵,誰知她接連碰到絕塵與花雲歸,前者是在蘇家相見後陪著她,後者是尋她解蠱毒,隻要東方酌是主動來她的無錢門,幫她處理數件費事事,接連獲得兩件神器都少不了他的功績在內。
東方酌重重點頭,冇有涓滴拖泥帶水,非常篤定道:“當然曉得,我喜好阿閒,想要永久呆在你身邊。”
是以東方酌決定不再躊躇,直接先表達對她的傾慕,然後環繞在她身邊,每日說幾句甜美的話,在她趕上毒手之事時挺身而出,做個替她排憂解難的好男人。
但是此舉並冇有甚麼用,視野反倒比之前更炙熱了幾分,她悄悄扶額,俄然記起這艘船上的大部分男人都是特彆的。
東方酌被她安撫下來,撇撇嘴小聲道:“都怪這勞什子錦榮國。”
“女人感覺我麵貌如何?我會琴棋書畫,縫衣做飯,女人可情願收我?”問話大膽,毛遂自薦,不放過涓滴機遇,說不定餡餅落到本身身上呢。
“昨個兒睡得有些久,本日一早就醒了,呆在屋中太悶,乾脆出來透透氣,不想卻賞識了阿酌的舞刀,剛柔並濟,行動美好不失聰明,一時看得有些入迷。”蘇閒語氣淡淡,為製止露馬腳,她竄改了稱呼,現在聲音帶有女子的清澈,單單眼角微挑,便帶出一瞬妖嬈,篡奪很多人的目光。
蘇閒轉過身子,暴露抹六合為之失容的笑容,淡淡道:“房裡有點悶,出來透氣。”
“如何明天起得如此早?”東方酌笑意深深,悄悄握住她的玉手。
四周響起吸氣聲,數十道視野落在相擁親吻的兩人身上,戀戀不捨的鬆開蘇閒,那紅唇已經略微腫起,塗上盈盈光芒,東方酌抬手拭去二人唇邊的水漬,笑容滿麵。
一腳踢開房門,正看到容訪一襲白衣胡跪而坐,墨發用白玉冠束起,俊容含淺淡笑意,現在手握白瓷杯盞,鳳眸垂斂,麵前擺著的小桌上放有茶具,氤氳的水汽自壺嘴升起,倒是澹泊閒適,讓人不自發放鬆安好下來。
剛聽到君無憂的奉勸時,三人都是愣怔的,蘇閒僅在當代看過女尊國的小說,但想不到會真的存在於世,而容訪與東方酌則是因為錦榮國的女子竟然能夠三夫四侍,這與他們自幼所接管的教誨迥然分歧,心下駭怪。
二人靠著雕欄,寂靜相依,目光觸及幽幽海水,彷彿能被吸入無儘頭的深淵。
蘇閒噗嗤笑出聲,扯扯他的臉頰,柔聲道:“能夠。”
對於錦榮國他們知之甚少,君無憂奉告的諜報也隻是很多年前的了,在此期間必定或多或少產生過竄改,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即便不能探聽到皇家秘聞,體味點根基知識也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