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吏湊在郝風樓跟前,他眼睛比較尖,俄然大呼:“來了。”
周司吏大驚失容,禁不住道:“大人……這……這是笑話啊,你看這字……你看……”
紀綱顯得有些怠倦,明顯一起舟船勞累,有些吃不消。不過一下了地,看到一乾魚服的錦衣衛在這兒恭候,便不由打起精力。
隻是郝風樓恨這類附庸風雅,因為這幾個大字,歪歪扭扭,說是狂草,不如說是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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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到了日上三竿,氣候雖涼,但是太陽卻有些晃眼睛,郝風樓有些等不急了,其他同知、僉事、鎮撫乃至於千戶人等,也都有些焦灼,很多人交頭接耳,顯得有些渙散。
船隻在棧橋上停靠,郝風樓親身帶著幾個首要的武官上了棧橋。隨後,紀綱便下了船來。
周司吏最後搖點頭,內心不由揣摩,這一次,郝大人彷彿是出了餿主張,卻不知宮中那邊,是如何想的,陛下必然很頭疼很悔怨吧,卻不知對郝大人,會不會有所見怪。
“何況。那肅王固然高貴,可必竟隻是藩王,大人固然見了他要乖乖施禮。卻也實在犯不著湊趣他,此人對大人的前程,並冇有甚麼好處,恰好相反。錦衣衛交友藩王。反而……”
郝風樓點頭:“不成,不必抹了。就留著吧,叫幾個匠人,給本官好生拓下來,裝裱一番,就懸在這門臉上。”
他說罷,旋即搶先要走,郝風樓等人當然跟上。
本來錦衣衛的職責,就是押送人犯的,漢王一到,就有錦衣衛籌辦著直接交代,送去詔獄,不過因為這一趟是紀綱親身送來,恰好能夠以交代的名義,來驅逐這位批示使大人。
郝風樓是個很輕易胡思亂想的人,他現在胡思亂想的是,為何前人塗鴉,他孃的就成了風趣雅事,先人塗鴉,如何就冇有了本質?
這話兒,有點兒刺耳。
郝風樓苦笑:“你想說甚麼,直說就是,為何要支支吾吾?”
紀綱實在也冇有狐疑其他,他隻當郝風樓說錯了話,再加上他本日表情極好,想到此番立了大功,返來以後,必然會有升賞,實在加官進爵都還是主要的。最首要的是這一次幫忙太子撤除了漢王,在太子那兒,立了大功,將來必然會成為太子的親信,太子現在職位安定,將來是鐵定了要即位的,這就是將來的天子,這世上最歡愉的事,莫非不是不但本身麵前的繁華有了,便是幾十年後的繁華,也都已經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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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綱捋須,哈哈一笑:“郝風樓,你這個傢夥,你在京師的事,本官倒是略知一二,據聞辦了很多大事,本官公然冇有看錯你,嗯,你不必多禮,自家兄弟。”
周司吏硬著頭皮,道:“是不是叫人將這字抹了……畢竟是我們錦衣衛的門臉,被人瞧見了。畢竟不好,這臉也冇處擱啊。”
郝風樓等人上前,抱拳施禮,郝風樓搶先道:“卑賤郝風樓,見過大人,大人一起辛苦,卑賤已備下薄酒,為大人拂塵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