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九，如果不問他，他就坐在那邊誰也不理睬，悠然得意，一點都冇感覺不安閒。可如果問到他頭上，不管他們在議論甚麼，他都能接上話，他的話簡練，卻又讓人耳目一新。開端大師都不平氣，用心找些刁鑽的題目問他，可不管多麼刁鑽偏僻的題目，他都能給出答案和解釋。他們一群人都冇能難住他一個，這的確是學問上的碾壓，這讓大師非常挫敗。

“那多可惜！徐大將軍能同意？”邊上的人可惜。

這個顧九真的是在寺廟長大的嗎？他們深深地思疑！

桃夭見平湖長公主身邊的中年嬤嬤神采都不對了，立即拉了桃花一把，“長公主莫怪，桃花年紀小不懂事――”奴婢兩個字卻如何也說不出來，急得她手心滿是汗。

“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會有好姻緣的。公主，那位顧九公子――”邊上的人發起道。

“將軍不成。”劉氏趕緊禁止，“至公子本就心中懷有怨氣，如果再打殺了他的丫環，他不是更要抱怨大將軍？如果因為此事傷了將軍與至公子的父子之情，妾身真是罪該萬死了。”

“從速謝恩。”安慧茹歡暢地催著桃花和桃夭，有這犒賞內裡的人就都曉得了孃的態度，徐采薇想要報仇都得衡量一下。然後她又轉過甚道：“娘，您真好！頭麵送女兒院子裡來，女兒帶她們先走啦！”拉著桃花桃夭就往外跑，唯恐晚了就走不了了似的，惹得平湖長公主又是一聲笑罵，“這小索債鬼！”

桃花點頭，誠篤答覆：“冇有，公子說我倆不是奴婢，奴婢是要簽賣身契的，我和桃夭姐姐都冇有賣身契。”

若隻是如許還罷了，偏顧九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就比如天上的神仙俯視著塵凡間的凡人，的確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對呀，長公主您真聰明。”桃花向平湖長公主投去讚美的目光，眼底是滿滿的高興。

桃夭見平湖長公主冇有活力，膽量也大了起來，彌補道：“公子要聽曲我們就操琴，公子要寫字我們就研磨，公子要下棋我們就作陪，公子要賦詩我們就湊趣。”在內心又加了一句：公子要殺人我們就遞刀。可惜公子武功太高，常常她們隻來得及挖個坑。

“甚麼時候為娘我做事還得跟你稟報了？”平湖長公主的確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死丫頭，平時三催四請也冇見她來，現在為了兩個丫頭她跑得倒快！她這個親孃還比不上兩個丫頭首要了？

徐其昌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是兩個丫環，有甚麼好計算的？如何回事？采薇堂堂令媛蜜斯如何跟主子起了吵嘴？你是如何教的？”

“哦？”平湖長公主有些不測，“不是奴婢，那就是侍妾嘍？看不出顧九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她的目光從桃花和桃夭兩人臉上滑過。

“那你有何良方？”徐其昌不動聲色地看向劉氏。

桃花笑了，眉眼彎彎的，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我是公子一手養大教出來的，公子說他又當爹又當孃的，可辛苦了。說養個閨女也不過如此了，我長大抵是不孝敬他，他就打斷我的腿。我感覺吧，我和公子的春秋隻相差三歲，當他閨女不大合適，mm還差未幾。”

阿九卻表情極好地在內心哼唱起歌兒，手指在腿上悄悄打著拍子，就差點頭晃腦了。真要多謝大和尚給他弄來那麼多孤本，不然現在他也裝不了學神。哎呦喂，打彆人臉的感受可真爽啊！特彆是最早發起交換學問的宋承澤，那臉都腫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