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隱看著麵前這個斑斕的女子,滿眼淚光,心生垂憐,卻故作冷酷,說道:“王女人還是不要多想纔好,活了血氣有害無益。你且在此歇息,不要妄動,我明日再來。”
“徒弟診金普通人但是付不起,哪會有很多人來,並且徒弟的診金都是些珍寶,不能兌換衣食,常日裡都是師兄師姐去城裡開診。”
“徒弟,您這兩日辛苦了,這麼多的東西,怎不叫上弟子同去也好幫手分擔些。”
王晴汐強撐著淺笑看著世人。
“我們徒弟哪捨得用這些藥,他常常警告我們,用藥切不成忽視,藥效相通者甚多,寧用草芥莫用瓊花。這兩天徒弟定是去四周山裡采藥去了。”
“徒弟說的是,不如弟子明日去後山打些野味,也能多加添些。”
“施閣主,敢問可有找到全解之法?”
“有你兩個師兄伴隨足以,就是這季候野菜難覓,費了些工夫。這幾日閣中多了好幾張嘴白吃白喝,未幾弄些野菜青筍加添怕是虧大了。”
“也罷,既然祁二公子開口,那我們就來談談這診金。”
施隱轉眼朝王晴汐的方向望去,見她神采擔憂的模樣非常憐人,一旁的王修澄也麵色凝重,不由得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自從施隱初見王晴汐,這個女人便上了他的心頭。如是常日,定要將王氏的鑄劍術孤本歸為己有,那但是本傳世秘技,江湖人都窺視已久。但是現在,多了分顧恤,添了分傾慕,卻開不了口。
祁慕晗大步跨進閣中,瞧著麵前王修澄欲言又止的模樣,實在是替他焦急。心頭一熱,對施隱言道:“施閣主,承蒙您操心醫治,晴汐的毒已解了大半,不知這診金如何托付,還請明示。”
“我自有我的考慮,照做便是!”
“徒弟您這是何意?是要給王女人入藥嗎?這黃柏非常貴重,用了豈不有虧。”
初夏恰是繁花含苞的季候,祁慕晗在藥師閣中漫無目標四周遊走,隻因這些天施隱兄妹二人外出不在閣內,王修澄與言舞照顧王晴汐足不出屋,墨笙又在養傷,祁慕晗真是無聊的緊。
偶爾來到一處藥田,占地廣漠,這裡的草藥非常富強,味道有彆於淺顯的花香,聞著倒是非常的提神。
祁慕晗有些不耐煩,忍不住脫口道:“施閣主,您這但是有些吊人胃口了,到底想要甚麼,說出來聽聽啊!”
幾名還在采摘的弟子齊刷刷的放動手中竹籃謹慎翼翼的跑出了藥田,疾走而去,獨留祁晗呆呆地站在原地。
祁慕晗猛地停下腳步,瞧了瞧腳下,倒是一不留意走到了藥田當中,眼看就要踩到。
“看來傳言不虛,你們閣主公然鄙吝好財,哈哈。”
王晴汐頓時慌了神,忙要起家,卻被施隱喝止。
施模糊約感遭到了弟子們投來的難以置信的目光,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來粉飾此時的難堪。因為在弟子們看來,施隱此舉非常變態,竟然捨得用這麼寶貴的藥材給外人入藥,實在是太奇特了!
王修澄大喜,忙上前道:“晴汐,感受如何,另有那裡不舒暢嗎?”
剛入閣,便見王晴汐衰弱的坐在椅子上,氣色較之前好了很多。
“徒弟,這是……黃柏!您采到瞭如此貴重的草藥,這類枝葉但是要幾年才氣長成,定能賺上一大筆銀兩!”
世人聞訊紛遝而至。
忽聽遠處有人來報信,喊道:“徒弟返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