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施重華哽咽幾聲,握著施隱的手攥得更緊了些。
祁慕晗驚的眸子都將近掉出來,連連歎道:“施兄,當世都稱你為妙手神醫,誰會想到竟毒尊之子!”
“前些日子,殷玖離奉告我,他已物色好了傀儡的人選,又得了滄炎劍,怕是運營要成。”施重華麵露幾分擔憂。
“甚麼?隱兒你說的可真?!洺兒他在哪兒?”施重華本來平複下來的心再一次被激得碰碰直跳,等候的盯著施隱的眼睛。
“父親,實在……實在洺兒還活著,我已經找到他了。”
施重華也知,此時洺兒的身份是梁溪祁氏,雖不知啟事,在他看來已是上天最大的恩澤,如果相認,將會突破洺兒本來安然喜樂的餬口,將他拽入無儘的仇恨當中,他不忍,也不肯。
祁慕晗插言道:“他要傀儡做甚麼?”
施重華看懂了施隱的行動,跟著方向瞧像了祁慕晗,他的目光在祁慕晗身上謹慎翼翼的打量,最後停在了祁慕晗手中尚未回鞘的落櫻劍身上。
“這些年來,殷玖離以我兒性命相逼,讓我給他研製毒藥,常常都會拿些孩童的物件給我,我不知洺兒是否仍活於人間,可我不敢賭。算算光陰,洺兒現在該是滿十七歲的年紀。”
明顯,施重華認出了落櫻劍身上刻著的圖騰,眉間一熱,一陣眩暈之感惹得整小我身子癱軟在了施隱臂膀之上。
“當年我已有了毒尊的名聲,與隱兒的母親私定畢生,卻遭到巫馬氏的反對,決定私奔。開初我們伉儷恩愛,誕下二子一女,度過了一段幸運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殷玖離終是找到了我們。”
“毒尊?!”
這一砍,收回一聲清脆,鐵鏈未斷,落櫻劍也未傷分毫。
祁慕晗眸子一轉,“伯父,敢問您一共養了多少條蟒?”
“確有,配毒時,也研製體味藥。”施重華一步一挪的著走向一側的桌案,他的腿腳微顫,已是病態,許是長年在陰潮之地住著的原因。
說罷,施重華又執筆寫了洋洋灑灑滿紙的樂譜,一併交給了施隱,“這曲子能節製巨蟒,此後,巨蟒將為你所用。”
“那又如何,罪孽早已洗不清了……”施重華眼神劃過一絲涼意。
施隱看著施重華身上的鐵鏈,光彩質地罕見,上手摸索竟是玄鐵所鑄,回身對祁慕晗言道:“祁兄,還請幫家父除了這鏈子。”
祁慕晗想起了秦艽的話,在藥師閣,秦艽曾提起禁地中關著的老者有一妻二子一女,現在想來,這一妻說的是施老夫人,一女說的是施楹,二子之一是施隱,那麼另一個孩子是誰?又在哪兒呢?
祁慕晗如有所思,“伯父,藥人可有解?”
施重華昂首看了眼祁慕晗,搖了點頭:“祁二公子不必攪入此中,你此來已是陷本身於傷害當中,不必再多做引來禍端。”
祁慕晗早有此意,拔劍一個發力朝著鐵鏈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