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卻忽地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雲尾巴狼一笑,目光淡淡在它們身上一掃,萵筍白菜一驚,瞬息住了嘴,且還不動聲色地往舒棠身後挪去。雲沉雅又喚來兩小廝,叮囑他們將萵筍白菜帶去溜溜,又道:“既如此,料得它二位是悶壞了,來者是客,我叮嚀人帶它們轉一轉。”
“說來奇特,平常山匪亂賊,燒殺劫掠無惡不作。那日的強盜,隻劫了茶葉,卻並不傷人。事成以後,竟還贈了那些保茶倒黴的護鏢人一些銀兩,說是因連累他們,內心有愧甚麼的……”
白貴先前被三人卓絕的技藝所吸引,聽了這話,方纔想起閒事。他將獲得的動靜在心頭理了一遍,道:“至公子,東門茶鋪倒了。”
阿誰時候,他未動情,她未動心。
獒犬體狀,渾身毛髮白似雪。偏生萵筍白菜生得憨然敬愛,立在道旁,引得路人紛繁立足。然本日萵白兩狗卻也誠懇,跟著舒棠進了酒鋪子,不撲不吠不蹦躂,隻獵奇地四周張望。
“小棠,我返來了……”
萵筍白菜見狼主子瞧見了自個兒,立即坐端,一邊搖尾一邊暴露奉承之色。
“劫茶之禍?”
白貴聽了這話,靈光一閃,忙道:“會不會六王爺,抑或小王爺?”
雲沉雅一笑,轉頭又問白貴:“有事?”
雲沉雅點了點頭,忽又憶起那日瞧見的桃花灼色,不由有些恍然。但是忽視間,舒棠腿邊似有動靜。雲沉雅回過神,循名譽去,嘴角頓時一抽。
他轉頭望向荒園,長風過處,芳草萋萋。內心頭一動,大抵是想起了好久之前,有個女人頭戴絲瓜花來尋他,她穿了一身黃燦燦,問他本身可都雅。
“是。這月二十三日,本來應有一多量上好的茶葉從大瑛運來。運送這批茶葉是老早定下的事,東門茶鋪也靠著這濟急。誰想茶葉運到半路,卻被一幫強盜給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