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似玉見他不走了,又漸漸悠悠漫步歸去,見他看著不遠處的溪水,俄然想起以往跟著他們馬車的時候,他半夜裡會單獨一小我找個僻靜的溪邊洗漱。
似玉正摟著沈修止百無聊賴地折草環,見他靠在胸前的腦袋微微偏離了位置,便又伸手將他的腦袋移到正中間。
似玉本想揹著他走,可此人耳朵硬得很,既不肯意讓她背,也不肯意讓她攙扶,身上的傷每走一步都形同於受刑,他卻悶聲不吭整整走了幾日,背麵硬生生暈了去。
沈修止看了眼剛頭枕著的處所,一時忍無可忍,“你……你真的不知恥辱為何物嗎?!”
似玉獵奇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公然有果子的清甜滋味,想來是早間吃得果子殘留在唇瓣上的。
似玉抱著他滿麵笑容,降落了好久,見他衣衫濕透,麵色幾近慘白到透明,想了想還是低頭貼上他的唇瓣,啟唇渡以她最貴重的靈氣,為他保命。
她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間,非常燙手,正不知該如何辦時,他似無認識呢喃,這聲音過分虛無縹緲風風一吹便散了,隻模糊聞聲了“水”字。
沈修止驀地睜眼,瞧見了似玉當即一把推開她,彷彿儘是驚怒,“你竟……竟然……!”
日頭漸沉,風更加砭骨,似玉立即將他摟住,以身子給他暖和,低頭瞥見他的臉,不由感慨這麪皮是真的巧,和她這張一比,襯得她更加俗氣了。
他平生頭一次找不到描述詞去描述這個女人,唇瓣上還殘留那潮濕的觸感,感染女兒家如有似無的暗香。
靈氣渡入,沈修止的身子漸漸回暖,他長睫悄悄一顫,認識垂垂迴轉,感受唇瓣上有甚麼東西觸碰到,像一隻獸類正謹慎翼翼舔著,舔……?!
半夜風大,似玉隻得將他拖回到林子裡,在一旁燃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