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目送管事娘子分開,回身邁進藏經閣,裡頭極其寬廣,一步踏進,劈麵而來的書香氣味,入目皆是成排的冊本,一列列書匱成排而去極遠,一眼望不到頭,牆上也擺滿了書,整整齊齊不顯半點混亂擁堵。
似玉一時髦起,正要學著凡人在紙上落筆,筆尖堪堪就要落在宣紙上,忽聽極遠處冊頁翻動纖細聲響。
他靜看一息,伸手將長的那一支放在了短的右邊,變回了左短右長的位置。
且這道觀極大,連綴遠處幾座山,即便她是弟子都一定有機遇晤到沈修止,更何況是起早貪黑乾活的雜役,再加上先前尤醨去自家師父那處告了似玉打掃一狀,將她那日追著沈修止的景象,生生誇大了好幾倍,她的處境便更加艱钜。
似玉想著也感覺本身太荒唐,這羊毫明顯是順手一放,平凡人如何能夠去留意這些細枝末節,這些如果也一一記得一清二楚,那腦筋豈不要生生炸了去。
似玉心慌意亂之際,耳旁模糊傳來腳步聲,緩緩往這處而來,一步步越來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