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和麻臉六疇昔的乾係就不甚密切,前次強行賒賬還幾乎扯破臉。
“狗孃養的!”
“說吧,另有財帛藏在哪兒?”
“麻臉六,老子還冇說不還呢,你就這麼脫手搶,是不是壞了端方?”
但謝鴛看得很清楚,跟著這個男人已是本身在南疆最好的歸宿。
公然,麻臉六話音一轉,指了指身後的兩個壯漢說道:“隻不過為了要你這些賬,讓我兄弟幾個大半夜還如此辛苦,我總不能讓兄弟們白跑一趟不是?”
那謝鴛看似輕荏弱弱,實則也背起雙手,抓住了椅背。
見秦河倒在地上不起,麻彪冷哼一聲:“裝死也冇用!”
說罷,麻彪撤開手裡的匕首,直接一腳將秦河踢倒在了炕上。
麻臉六一家七兄弟,在瘟病中短命三個,活下來的人也都是滿臉麻皮,甚是可怖。
“姓秦的……殺人償命、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我聽兄弟們說你今兒去了扈四爺的廟會……以是你應當明白我為甚麼而來了吧?”
聽動手持匕首壯漢的話,秦河麵子上假裝驚駭,手頭卻將燭台握緊了,隻等對方回身就要一擊製敵。
他從狐仙廟返來被人撞見,也就冇甚麼好坦白了。
便在這時,秦河從身後取出一個布袋,“剩下的銀錢就在這裡……”
屋裡逼仄無處藏身,秦河爬起來後立即將謝鴛護在身側,朗聲斥道:“麻臉六,深更半夜闖門,這算甚麼意義?”
那麻臉六姿勢張狂,帶著兩個壯漢硬闖了出去。
秦河眯起眼睛,猜到他必定不會滿足。
聞聲秦河認出本身的身份,原名叫做麻彪的壯漢嗬嗬一笑:“冇想到老子跑路了這麼久,另有人記得老子的名號。小子,我也聽過你的名聲,是個講義氣的豪傑!可惜你現在套近乎已冇用了!”
以秦河本日的見地,豈不曉得“本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之理?
可那麻彪還在亂舞匕首,屋裡逼仄,兩人隻好貼著牆邊遲緩繞出去。
“我勸你彆跟老子廢話,從速說財帛藏在哪?”
可眼下景象,他已經做不了主。
麻臉六隻當冇聞聲秦河的話,不懷美意地看了看秦河身後的謝鴛,重新到腳打量了一遍後,越看越感覺謝鴛身材不錯——若不申明她是病秧子,定能賣個好代價。
半晌,麻彪規複些許視野,終究沉著下來。
“慢著!”
“笑話!”
秦河無聲一笑:這女人倒是機靈。
另一個匪人叫道。
“名聲這玩意兒比起活命,在老子眼裡狗屁不如,現在山裡不能活人了,不出來找食吃,莫非等餓死不成?”
“這傢夥來做甚?”
這時,麻臉六身後的一個壯漢不知從那裡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推開麻臉六,凶神惡煞的來到秦河麵前,直接用匕首比劃了兩下後,一把搶過秦河手裡的銀錢。
這時,秦河見那持匕首的壯漢遲遲不露馬腳,便乾脆開口搭話道:“這位……莫非就是六爺的兄長,麻彪?”
謝鴛這時髦起勇氣,就要抄起傢夥脫手,秦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衝。
一陣狼籍的腳步聲。
隻是不等秦河起家迎出去,屋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聽著麻彪的話,秦河看了看低眉紮眼的麻臉六。麻臉六那張青皮臉上,神情猶躊躇,明顯是不甘心殺人——他的本意是搶錢和女人,但留秦河一條性命,製止許崗那憨貨和他玩命。